楚暮殇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握着她手的力度在一点点变紧。

苏小染继续道：“那次狩猎和上次天牢，他都想要玷污了我，我当时很绝望，却不敢死……”

最后苏小染的声音已开始颤抖，她的确不敢死，不是怕疼，而是怕再与无法与他相见。

“别说了！”他将她揽进怀里，心疼的抹去她眼间的泪。

她涩着嗓子问他：“你后不后悔杀了他？”

“为了你，我杀谁都行。”他毫不犹豫的说。

眼泪汹涌滑落，她捶他哭道：“你要让别人说我红颜祸水吗？”

“凡是你要杀之人，必是十恶不赦，谁若敢说你红颜祸水，我便让他一生难安。”

一字一句，无不真诚，苏小染听得心颤，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滑落，将他蓝色的锦衣染湿了大半。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我知道你一直以为我留着他是为了另外一半藏宝图，可你不知道我拿那藏宝图并不是要去找宝藏，而是要毁了它，让天下的人都不再费心寻找，如此江山才真正可定。”

苏小染睫毛微颤，抬眸望他，“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毁了自己手里的一半呢！”

“傻瓜，我要是手里有一半我还会留他那么久吗？”

苏小染心头一震，“所以……”

“我演技是不是很厉害？”他很轻松的说。

“那你干吗还要帮我杀了他？”明明已经得到结果，她还是忍不住要问。

“他让你难过，我就算是让他粉身碎骨也不足惜。”只是，说这句话时，他眸色却微微一顿。

不足惜！既然不足惜，就不应该这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