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的唇角凉薄勾起，楚亦然道：“钟鸣风，人家今天都把你砍了，你还对人家念念不忘，一个女的而已，和这江山比，孰轻孰重啊？”

钟鸣风？

苏小染清晰将这三个字听在耳里，钟鸣风不是被她杀了吗？他亲眼看着他断气，怎么还会活着？

而且他不能说话？外面那人声音沙哑，却像是被割断了舌头，从喉咙里溢出来的，他，他真的没死？

楚亦然？楚亦然又是谁，也姓楚，自称本王，可是先帝人丁稀薄，现下活着的皇子除了天子的楚暮殇和楚又轩，就是仅存尚自宫中的十六皇子了，十六皇子还小，怎么可能有那么成熟的声音。

苏小染看向楚暮殇，用眼神告诉他她的想法，他却只是微微冷笑，他没有回应她，而是轻轻松松挣破了手中绳索，旋即又扯开了她的。

苏小染看见他背上已被血浸湿了大片，心疼得不知言语，楚暮殇却悄悄在她掌心写道：别担心。

仍旧是三个字，他们被捆时他说别害怕，现在他受伤时，他说别担心。

苏小染感觉心里闷得厉害，他从来不喊痛，却是这淡然的态度让人心疼。

外面，钟鸣风想起了今日早上的事，那具尸体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知道他非得杀了楚暮殇不可，至于苏小染，他不愿意她那么轻易的死。

不先蹂躏一番，再乱刀砍死，怎能泄他心里之愤？

“江山？老子现在还要什么狗屁江山，如果楚暮殇不死，你休想得到老子手中的藏宝图。”

钟鸣风内心已经气得翻江倒海，可武功全废，他坐在轮椅上根本折腾不起来。

楚亦然又冷笑了一声，“钟鸣风，要没有本王，你出得了那天牢吗？虽说这代价是惨烈了点，可好歹也是将你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