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染觉得自己这一刻真的像个疯子，步步紧逼，像个得理不饶人的妇人。

可她明明一心想要压制心里的不平，为何总是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再确认？

“想！即便他只是一个替身我也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如今留着他我只是想要让你亲自处置，你想要杀了他，我就让他以一个最残忍的方式死去，你不想杀他，我便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暮殇说，苏小染看见他眸华里泛着光，是恨是隐忍？或是愧疚？

苏小染感觉身子微微一震，几欲站立不稳，她究竟，究竟是在计较什么？

是不是因为他曾经那般伤过她，害她无法做到一心一意去信任，一旦出事她就会用最坏的想法去想他？

略微沉寂后，她走进他，“楚暮殇，你以后有什么计划能不能提前让我知道一些，我受不了大起大落。”

“好！”他说，却是顺势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他紧紧环着她，她仿佛听到了他真诚的心跳。

他就这样静静抱了她良久，直到一阵风划过，才掀起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苏小染才恍然想起他受了伤。

她叫他，“楚暮殇？”

没有回应。

“楚暮殇？”她又叫了一声，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苏小染这才慌了，她手颤抖的触上他的背部，恍然入眼的是即便朦胧黑夜也能看清一二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