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甘泉宫，楚暮殇仍然坚强的要命，但若不是那赤红遍野的背部锦衣，苏小染不会知道他流了多少血，也不会知道他到底隐忍了多久。

御医来时，苏小染还在看着他背部上的伤口，她从不知道他背上有多少伤，即便他们那般亲密，他也极少把背部留给她看过，现下楚暮殇还是拒绝她在现场，但看她那复杂多变的脸色，楚暮殇最终还是缄口让她留下。

苏小染抚摸过那些盘根错节的，似是枝叶一般的伤疤，一时不知道作何言语，新伤旧伤，一眼便触目惊心。

只是绕有千言万语在心头，她也不曾说过一句话，她伤在心，他伤在身，到底是对等了。

御医小心为楚暮殇清洗伤口，伤口虽不深，但楚暮殇与楚亦然对打时牵动了伤口，至失血过多，可能没个半月根本恢复不过来。

待御医给楚暮殇上了金疮药，一切处理妥当后，苏小染问：“你的药呢？你那药那么神奇，怎么不用？留着下次过年啊？”

楚暮殇支起身子笑道：“那药是北界的地紫莲磨成的，的确是药效极佳，只不过上次给你治伤的那两瓶已经是最后仅剩的了，再没有了。”

“那你再差人去北界找啊，你不是有那么多手下嘛！”

苏小染语气有几分不好，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将那珍贵的药全给了她的缘故，还是因为他让自己受伤。

“地紫莲虽说是长于地上，但你可知这地上是在哪？”

“地上就是地上，难不成会是地下？”

“是悬崖最底端。”

苏小染一震，当即不信道：“你骗谁呢！要是长在悬崖底端，谁采得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