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慌忙福身行礼，将林海的惨状让开了来。

那一幕，才进殿便没有丝毫遗漏的进了楚暮殇的眼里。

林海已经彻底停止了挣扎，而宁清悦却是一脸惊惧的从地上爬起来，奔到他脚下，叫着：“陛下，陛下，不是臣妾杀的……”

楚暮殇眉头一皱，看着脚下喊冤的人，慢慢俯下身子，将那副真诚至极也可怜至极的模样看进眼里，他凉凉道：“朕竟不知身边人都是爱妃的人！”

“陛下，陛下，林海虽然和臣妾有交易，但臣妾从没有让他害过皇后娘娘啊！”

“呵！”冷嗤着，楚暮殇站起身来，朝身后人漠然吩咐，“搜，一旦搜到脏物，便给朕关到天牢去。”

“陛下，陛下……”保和殿，宁清悦的哭声尤为嘹亮。

看着那毫不留情，拂袖离开的人，这一刻，宁清悦只感觉到绝望，这一生最深沉的绝望。

……

苏小染总觉得自己在做梦，却又不是，脑海里总是一片迷雾，她怎么都走不出去，身体所有力气似乎都被抽空了，连带着灵魂都要一起抽离。

有个人一直在她耳边唤她，似乎是在叫她的名字。

“小染，小染……”

他的声音真好听，像是一坛清醇香甜的梨花酿，她情不自禁要醉去，她已醉去……

“小染，小染，快醒醒，你已经睡很久了，不能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