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染睡了不知多少个时辰，醒来已是夜半了，流影亲自守在外殿，她没打扰她，一个人偷偷出去了。

来到甘泉宫，无人看守，却是烛火未歇，她靠在窗板一侧，将影子掩在看不见的墙面，没有进去，就静静站着，听着。

里面传来细碎的声音，低低的，有些模糊不清。

“太后总是……，朕要你……”

苏小染听得特别模糊，她不知道“楚暮殇”到底说了什么，但是她听得出来，他的语气是十分肃冷的，一如他以前要做什么重大决定一样，不容任何人违背反驳。

她皱了皱眉，没有听见声音回应，却是见那高大的背影弯了弯腰。

苏小染没有再听下去，一个人回到未央宫，流影已经惊醒了，见她走进自己，顿时吓道：“娘娘，您醒了。”

“嗯！睡不着了。”苏小染点头，似乎她才是刚起来一般。

流影连忙从地上起来，说：“奴婢去告诉陛下！”

“不必了，那么晚了，他想必也睡了！”苏小染拦住她。

流影又道：“那奴婢去确认一下，如果陛下睡了，奴婢就不打扰陛下了。”

“好！”苏小染点头，没在阻拦。

流影忙不迭的走了，看着她离开，苏小染眸色微凝，细碎的情绪无法捕捉。

“楚暮殇”来时，苏小染正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她一个人荡不起来，回头唤他，“小墨，过来帮我一把！”

“楚暮殇”微微一笑，“好！”

说罢回头叫流影回殿去拿披风。

纤绳落在一双厚实的大掌里，苏小染感受着微漾的弧度，似不经意的问：“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