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殇向来觉得自己是个很理智的人，可是不知不觉间，却发现很多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就好比现在，理智的做法应该是让她好好沐浴，毕竟她身子太寒，只有她尽快好了，他才能放心。

可她却总是有破坏他理智的本事，从前她就在他的心里种下了魔根，到现在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她驱使着他为她而狂，为她而魔。

现在也一样，她驱使着他堵住了她的嘴，好像比起她寒冷的身体，她更需要不是药浴，而是他的温暖。

心之所向，才不彷徨。

“小染……”呼吸微沉，吐出来的气息比身下的药水还热。

他喜欢叫她的名字，更喜欢看她为他忘情迷离的样子。

手慢慢抚上她的脸颊，感受着她轻微的颤栗，他又吻了下去。

她回抱着他，发出断断续续、低哑的声音。

后来，原本的娇吟慢慢转为银铃般的笑声，如此反复，竟闹了大半夜。

……

秋天的清晨总是来得晚，楚暮殇醒时已经是辰时了，外面还是昏黑的天空。

听着外面宫人起来的声音，楚暮殇坐在床沿边，一手揉着眉心，满满的疲倦感。

床上的人儿还在睡，没有一个时辰是绝对不会醒的，楚暮殇看了看自己的手，想起了昨晚。

她总是警惕心很重，只有面对他才会完全放下心，于是他才能点了她的睡穴。

想是真的如楚宁所言，他的日子不久了，明明她现在就在眼前，他却觉得已经离他远去。

他轻轻抚上她安静的脸颊，亲吻过她的眉发……

“小染，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忘了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