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良抱着楚翊去了侧殿。

苏小染却慢慢冷漠了眼神。

滴血认亲，她虽然毫无顾忌，可保不准会出事，便找来了流影。

结果云良果然按耐不住，动手了。

若不是流影早就准备好了一碗备用的清水，今夜她的罪责就坐实了。

苏小染苦涩一笑，“良运，还真的是你！”

她始终不愿意相信，即便是春云的死，她也不愿意往他身上去猜，可到头来，他原来早已经不将她当成他的姐姐了。

夜渐深了，楚暮殇还不曾回来，苏小染来到云良住的偏殿。

不出意料，人不在。

“春云死时告诉我，这一切似乎与敏贵嫔有关，今夜夜深时你找人扮鬼去临华殿一趟，试探一下敏贵嫔。”

想起对流影也是对云良说的话，苏小染无奈的轻笑了一声，坐在了床沿。

摸出木偶，她仔细摩挲上面满是怨恨的“死”字，心里面不知道是何感觉了。

凌峰山一千多条人命究竟是因谁而死，从前，她心中的答案是楚暮殇。

中途，变成了楚宁。

后来，又变成了自己。

现在，该变成谁？

苏小染的眸光慢慢涣散，最后轻笑出声，再次将木偶放回原处，缓缓起身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