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去厨房。
当然,厨房的事她帮不上忙,就在旁边围观。
司行霈做事娴熟,很快就把粥炖好了。
半个小时后,顾轻舟和司行霈坐在餐厅喝粥。
司琼枝下班回来了。
顾轻舟看了眼手表,问她:“刚下班吗?我们煮了宵夜,你要吃吗?”
司琼枝似乎很疲倦,有气无力的:“要。”
司行霈给她盛了一碗。
司琼枝接过,一边喝粥一边走神,显得满腹心事。
顾轻舟见状,就问她:“琼枝,出了什么事吗?”
“这倒没有。”司琼枝道,“就是那个讨厌的伊莎贝尔,她又回来了,真是......”
顾轻舟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伊莎贝尔?哪国人?”顾轻舟问。
司琼枝好像被这句话逗笑了。
“哪国都不是,没国!”她道,“就她那样的,还好意思自称公主,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公主?”顾轻舟很敏锐,当即听出了话音,就问司琼枝,“是马来皇室的人吗?”
司琼枝点头。
马来皇室靠英国人的俸禄过日子,既没有行政权也没有军事权,就靠着英国人的赏赐和马来皇室的虚名度日。
就这样的人,她还总是以为自己高人一等。
之前马来皇室的一位亲王生病,是裴诚主治的,那时候伊莎贝尔来探病,就看上了裴诚,对他百般讨好。
那位公主是混血儿,继承了她母亲白色的肌肤,非常漂亮。
裴诚不为所动。
那是司琼枝对他有好感的开端,只是她一直不知道而已。
“她欺负你了吗?”司行霈也问,“如果她欺负了你,就揍她。马来皇室敢抗议,我就揍他们。”
顾轻舟踢了他一脚:“你土匪啊?”
司琼枝却被她哥哥逗笑。
“她这次也还不是自己生病,而是陪同弗尔斯小姐来的。”司琼枝道。
顾轻舟问:“新加坡现任的英国总督,也是姓弗尔斯。”
“对,就是英国总督的女儿,她跟伊莎贝尔关系很好。”司琼枝道,“就是有这一层,我不想跟她们闹得太僵。”
“她们真的欺负了你?”顾轻舟问。
司琼枝道:“倒也不至于,她们也不敢的,就是很麻烦,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要那样。
正好弗尔斯小姐是我的病人,我又不能交给其他人。伊莎贝尔一来就听说了我和裴诚的关系,你想想她的嘴脸。”
顾轻舟笑笑,拍了拍她的肩膀。
翌日,顾轻舟和司行霈去钓鱼,然后又去街上吃饭。
他们因为钓鱼,故而来的比较偏,吃饭的餐厅也偏,比较破小。
他们刚坐下点了菜,顾轻舟就看到一个头上裹着丝巾、戴着墨镜,又戴了大遮阳帽的女人进来。
她坐下之后,这才鬼鬼祟祟摘了墨镜。
她有一双湖蓝色的眼睛,很别致好看。
而她对面的人,顾轻舟则是见过的。
“司行霈,你看。”顾轻舟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司行霈一脚,“那个从头包裹到尾的人,是不是琼枝说的马来皇室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