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打误撞的,陆远脸上的红斑消退了许多。静雅瞧见后,惊愕的张大了嘴巴。她眼露不信的陆远的脸,有一颗,静雅心生了悔意。她想拽着陆远离开,让时间来销毁这份真爱。可她转念一想,清羽为陆远都做到这份上了,此情此意早已经刻入骨髓,任人力不能更改。
罢了,她认输了,能见证这份深情挚爱,她真真是长了见识,开了心胸。强留陆远在身边,平添怨气不说,光那份算计,静雅真真是受不了。既然她与陆远做不成恋人,那便做普通朋友吧!
“秦清羽,我把陆远交给你了。从今往后,我们江湖再见吧。”
静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陆远想抬脚追去,问静雅索要字据。可他心下一想:“如今分别,已是静雅写于他最好的字据,只要他与清羽齐心共度余生,那静雅便奈何不了他们。”
清羽眼神发蒙的看着踏步远去的静雅,她精心筹谋、费心尽力的算计,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反倒是她,懵懂无知的入了这场争斗,稀里糊涂的赢到最后。若说清羽有何感悟,她只能憨笑着说:“陆远心里人的位置只能由我来做,他的身旁只能站着我。”
或许,爱到终极之处便是长相厮守吧!
陆远愁恼的看着眼含热泪的清羽,她傻,他现下容貌毁了,又遭秦父厌恶,花房乱做一团。现在的陆远真真是个一无是处的普通人,偏清羽对他痴情不改。
“清羽,我到底哪儿好?值得你托付终身?”
“那我哪里好?值得你爱?”
两人深情对望一番后,互相笑了起来。爱情像一阵风,来的快去的也快,叫人摸不着头脑,寻不到踪迹,但相爱是件严谨的事情,两颗心儿,一旦中意彼此。那他们的眼中便装不下旁人,心心念念的只有他、她,不管对方在时间的磨练中变成啥样,在彼此心中,她、他,依旧是当初相识的那样。
陆远神情认真的牵起清羽的手,他口吻认真的对清羽道:“我牵了你的手,你便要和我白头偕老,差一天都不行。”
清羽眼神发亮的看着陆远,她神情激动的说不出一句话来。陆远是个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主,此誓言一出,她是他长久的伴了,除了阎王爷,任谁都不能把他们分开了。
“好啊!”
陆远神情凝望着清羽,忽的,一股悲情涌上陆远的心头。按常理,他此时应该去秦家提亲下聘礼,可他容颜受损,秦父见后定雷霆万钧。所以提亲一事,需要延后了。
清羽见陆远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模样。她忙伸手试着陆远的额头,未觉异常。于是她开口问陆远:“你为何事发愁啊?”
陆远闭口不提,清羽急了起来。后赶来的方凌见两人神情不对,她误以为两人闹了矛盾,不愿理睬彼此,于是方凌疾步走到清羽的面前道:“你快别跟陆远生气了,盆花给你揪了叶子后就半死不活的,我寻人给它看了。都说盆花病的重,需好好医治。”
清羽闻言,脸都白了。盆花是陆远最爱的花,因她莽撞无知,竟伤了盆花的命。陆远要知此事,定会埋怨她的。清羽手掌发冷的握住方凌的手腕道:“我给你钱,请你寻人为盆花治病。”
方凌面露愁态的看着清羽,盆花治病,实属难医,需要找高人才能治愈。普通医生,治不好盆花治病。
“清羽,你把盆花的事如实跟陆远说了。他会体谅你的,毕竟你是好心办坏事,他不该出言责备你。”
清羽两手紧攥在一起,眼神发急的看着地面。她知陆远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可此时此刻,盆花一事,清羽真心说不出口。想陆远毁了容貌,心下本就难过,再一听盆花之事,又要添几分难过。
“方凌,我想等陆远的病好些,在跟他说盆花的事。对了,我托你打听的事,你打听的如何?”
方凌见清羽问的认真,她忙定了定心神,一脸认真的对清羽道:“二哥隐身之处,我打听到了。只是不知他还在不在?不然我替你跑一趟看看?”
清羽忙竖起手掌对方凌摇道:“不用,我带着陆远去找二哥,就算找不到,我们权当散心解闷了。要是寻到,那我们便找二哥要解药。”
陆远见两人低头交耳良久才抬起头,他心下一惊,默在心里想着:“方凌匆忙来寻清羽,定是遇到难事了,也不知我能不能帮上忙?”
清羽拖方凌给他们买车票去,方凌本不愿帮这忙,可她架不住清羽的哀求,方凌只好点头答,陆远见方凌抬步要走,他忙上前问她道:“你没话同我讲吗?”
方凌转头凝望着陆远,她心里乱作一团。清羽与陆远此番一走,照顾盆花一事便要落在她的头上。方凌心里生出了怕意。这花对陆远极其重要,若她一个不小心,没把盆花照顾好。那?
清羽见方凌脸色凝重起来,她起先没在意,可当她看到方凌往陆远面前走时。清羽心中大骇起来,方凌想跟陆远说盆花一事,她怎能答应?于是清羽抬脚上前,准备拉方凌走。可她慢了一步,陆远已经知道盆花生病一事。
陆远扭头来到清羽的面前,他不等清羽开口解释。陆远径直问清羽道:“盆花的事,你想怎么处理?”
清羽抬手摸着胀痛的额头,她眼神发慌的看着恼羞成怒的陆远。清羽知道,要想救治盆花,只能回花房找名药,不然盆花便要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