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秘书,你怎么了?”苏凌好奇地问。
苏晚晚正要开口,门外一阵皮鞋敲打地板的声音,沉钝而有力,步伐清晰,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两人下意识住口,看向门口。片刻后,一人打开病房门,满脸焦急地冲进门框
当墨他一听,脑袋里立刻“嗡”的一声,以为苏凌是伤到了什么要害。
几乎是一路踩着油门冲过来,看到她没事,简直像自己劫后余生一样,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苏凌,你不能这么吓我了。”他拍着她的后背,声音里夹杂着虚虚的气声,在苏凌耳边响起,让她无端觉得暧昧。
脸上一红,苏凌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在苏晚晚儿子的病房,旁边甚至还有医生。
连忙从他怀里挣开,她不自在地把头发挽到而后,咳嗽一声,才讪讪地说:“我没事,真没事,你不用这么紧张。”
墨爵然没有丝毫不自在,他已经冷静下来,单手把苏凌搂在怀里,环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苏晚晚身上。
眼前的女人,身段婀娜,五官妩媚,虽然现在一脸憔悴,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但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还是有股勾人的味道。
不过,墨爵然丝毫不为所动,只是走过去,向她伸出一只手,“是你救了苏凌?多谢了。”
他听人说起,有女人被砸的满头满脸的血,既然不是苏凌,那肯定是眼前这个缠着满头纱布的女人了。
听他这么说,苏凌有些诧异,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这男人高傲又淡漠,很少对人说“谢谢”。就算是他自己的救命恩人,他恐怕也只是骄傲许诺给对方报酬。
但是对苏晚晚,他居然亲口说“谢谢”。
无非,是他太重视自己的缘故。
苏凌心里一热,眼圈也没出息地红了。
苏晚晚也愣了一下,呆呆地注视墨爵然很久,才小心翼翼伸出一只手,和他轻轻握了一下,低低地说:“没、没关系,是我应该做的。”
她看起来很心虚,似乎不敢和墨爵然对视。
不过,苏凌觉得这也正常,毕竟,墨爵然气场太过凛冽,将近一米九的身高,立在苏晚晚面前,那种压迫感,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的。
“你的伤,需要在这里治疗?”墨爵然淡淡的,仿佛随口问。
苏凌又看了一眼玻璃罩子里,那个可怜的孩子,主动开口介绍了苏晚晚的情况,又拉住墨爵然的手,晃了两下,“苏秘书的儿子和睿睿一样大,看着真可怜。爵然,如果有办法的话,咱们帮帮他吧。”
墨爵然并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但苏晚晚救了苏凌,现在苏凌又主动开口,他当然点头。
他是行动派,立刻去询问一旁的医生:“这孩子的情况,现在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么?”
因为这家疗养院有万宇的投资,医生也认识他,知道他手眼通天,连忙说:“国内的骨髓库太小了,如果能联络上国际骨髓库,那么找到合适配型的概率,就会大大的增加!”
“嗯,我叫人去联系。”墨爵然立刻说。
苏晚晚眼睛一亮,立刻动容地道:“谢谢墨总!谢谢苏总!”
“好啦,别这么客气,你的伤还是为我受的呢。”苏凌走过去,拍拍她肩膀,然抚道,“别太担心了,孩子会没事的。”
苏晚晚红了眼圈,哽咽着点头。顿了顿,她又去问医生:“如果联系上国际骨髓库,能找到合适配型的几率有多大?”
医生动了动嘴唇,却沉默了。
“多大?”苏晚晚急切地问。
医生叹了口气,这才说:“也、也就是百分之三十左右。”
百分之三十,连三分之一也没有。
苏凌暗暗叹了口气,也说不出别的话,只能对苏晚晚说:“你这几天好好养伤,顺便照顾孩子。公司那边别担心,等你一切都好了再去上班。”
“谢谢苏总。”
然抚过苏晚晚,墨爵然要带着苏凌离开,苏晚晚在他们身后,又急促地“哎”了一声。
苏凌回头,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问她怎么了,她眼眶一红,却只说了一声:“谢谢。”
“都说了,别这么客气。”苏凌软软地回复道,“好好养伤,别想太多。”
“嗯。”
两人终于离开疗养院,出门后,苏凌依然想着那个孩子昏睡的模样,叹息说:“那孩子真是可怜!而且,苏晚晚也是个单亲妈妈,太不容易了。”
“人各有命,苏凌,别太伤神。”墨爵然知道,她是联想到了思思,联想到了自己。
一想到当初,她也在医院,这样无助地一个人守着思思,墨爵然心里一疼,再次将她搂在怀里,“咱们回家。”
上车后,他手机“呜呜呜”地响了起来,可他看也不看。
“你的信息!”苏凌坐在副驾驶,忍不住提醒。
墨爵然哼笑一声,“估计全是交通部门发来的,你替我看。”
“交通部门?”
苏凌好奇地找他手机,他一边开车,一边低低提醒:“裤子口袋里。”
“哦。”
她把手伸向一侧口袋,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感觉到他大腿紧实有力的肌肉,散发着热度,让她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