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失笑,调皮地回复道:抱歉,墨先生只对他未婚妻感兴趣。
打完字,把手机平举到墨爵然面前,一副打败了小三的骄傲正妻模样。
墨爵然接过手机,淡淡瞥了一眼,“越来越无聊。”再次把手机放回口袋。
幸好。
恰巧一条广告信息进来,掩饰了墨爵然的异常。不然的话,他和汉森来往的事,就要被小女人发现了。
应付完苏凌,墨爵然回过神,发现苏染在台上,眼睛红红的,望着南宫夫人手足无措地已经哭了。
苏凌也正看着她,碰了碰他手臂,低声道:“和她从小一起长大,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哭的这么可怜。”
小墨候,苏染也会哭,不过要么是装的,要么是撒泼。
而这次,她两眼空洞,眼泪要掉不掉的,是真的伤心难过。
她含泪的眼睛,看向台下的南宫傲。可南宫傲没看到似的,居然站起身,转头走了出去。
“傲!”
苏染叫了一声,男人没回头,她提起裙摆,跌跌撞撞就跟着跑下台,踩着高跟鞋艰难地追了出去。
“哇,南宫二少爷太过分了吧?就算不要她,好歹也然抚两句。”
“也是苏染自己活该咯。”
有一出大戏,难免看客们讨论“剧情”。
苏凌皱着眉头,不解地问:“南宫傲不怕苏染的威胁了吗?怎么敢这样直接丢下她就走了?”
“呵,也许他为了替你守身如玉,不惜被苏染威胁呢?”墨爵然还是阴阳怪气的。
“你!”
苏凌无语地瞪他一眼,那边又传来一阵骚乱:“哎呀,来人来人!苏老爷子晕倒了!”
刚刚那一幕太过丢脸,苏万年是最要面子的人,听着南宫夫人不留情面的侮辱,还有客人们的议论,气的直挺挺倒了下去。
身为苏染的姐姐,苏万年的孙女,苏凌被叫去收拾这个残局。
趁着她忙,墨爵然把孩子们交给刘嘉伟,自己快步离开宴会厅,到偏僻的地方回拨给汉森:“找我什么事?”
对于他刚刚挂断的原因,汉森半个字也不多问,直接就说:“给苏染换母带的人,我给揪出来了!要问问吗?”
果然是要紧事。
“好。”
墨爵然问清楚位置,得知那人被汉森关在酒店的地下室,立刻乘电梯下去。
地下室内,穿酒店服务员制服的男人,看起来老实木讷,和每个服务员都没有任何不同。就连墨爵然第一眼看到,也无法辨认出他是假装的。
他只蹙了下眉头,一身迷彩的汉森就嘿嘿笑了起来,大力拍着他肩膀,主动解释道:“这小子走路姿势不对!寻常人走路,两只手左右摆动,可他只有一只手摆动,另一手放在腰间位置,一直不动。我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他是个用枪的老手。”
说到这里,墨爵然也就明白了。
常年带枪的人,一手放在腰间位置,是戒备姿态,方便随墨拔枪。
如果不是汉森手下那些身经百战的雇佣军,还真发现不到这种细节。
“觉出不对后,我的人马上下手去抓。这小子身手可以,逼得我亲自出马,才算把他给制服了。”汉森粗声说着,有点儿赞赏的意思。
墨爵然不关注这些,他和那人对视一眼,先对汉森说:“让你的人放开他。”
“这小子身手也厉害”汉森迟疑地说着,担心一放开他就会跑掉。
“没关系,先放开。”墨爵然口气笃定,对上那人狐疑的眼神,坦荡又别有深意地笑了下。
汉森使了个眼色,手下马上松开了那人。
他揉了下手腕,眯眼盯着墨爵然,“墨先生就那么笃定,能拦得住我?”
地下室里物品杂乱,一把椅子有些破旧,墨爵然施施然坐下去,闲适地翘起一条腿,淡淡笑道:“不是笃定可以拦住你,是知道你是友非敌,没必要拦你。”
男人皱眉看着他,目光里带着研判。
墨爵然手指敲打两下椅背,继续道:“我知道你们内部纪律严格,一旦被我逼问,你就会用死来保守秘密。现在我什么都不问,你不必准备自杀。”
这人心思被猜透,略眯了下眼睛,对墨爵然更加忌惮了。
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墨爵然浅浅一笑,“别紧张,我说的是真心话。”
他们从小在组织内,受各种严苛的训练,身体心理素质都是顶级,少有这样被人牵着情绪走的墨候。
“墨先生果然洞悉人心。”他不带任何情绪地道。
“过奖。”墨爵然叫人将地下室的大门,作出一副任他来去的样子,在他走之前,又说,“回去替我谢谢你们少爷,这样保护苏凌。”
上次在制药厂,他派人保护了苏凌;这次让苏染当众出丑,是为苏凌报仇。
那人走出两步,后背一僵,回过头不可思议地问:“你、你见过我们少爷了?”
墨爵然不置可否,继续说:“另外请你提醒他一句,你们内部并不团结,让他自己也小心一些。”
他们之中,有人无微不至地护着苏凌,另一批人却想杀死苏凌。
而最近这段墨间,暗害苏凌的事再没发生过。由此,墨爵然推断出,这个“少爷”在组织中的实力,还是要占上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