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强坏笑道:“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重真勃然大怒道:“你这个猥琐的绥德县令,还敢跟老子借一部说话,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程强赶紧道:“下官讨饶,下官讨饶。”
重真没好气地看向外边道:“喂,你们几个还不出列来认领你们的少爷?”
在绥德百姓惊讶的目光当中,从大堂之外聚集的人群当中走出好几个汉子来,进入县衙单膝跪地道:“草民见过信王殿下。”
重真点点头道:“本王已唤醒你们这位世子少爷的钢铁之心,他已是宇宙钢铁直男,哪怕是回到京师,也再不会带着你们到处逛青楼喝花酒了,更不会去找涂抹胭脂的娘炮了,尔等终于可以给张维贤那只狡猾的老狐狸一个交代了。”
在别人的儿子和家丁面前说那人的坏话,还说得理所当然,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最令人畅快的是,这几个张氏的家丁还只能尴尬地道谢:“谢殿下。”
“起来吧。”
“诺。”几名张氏家丁代表应声而起,看向张之极。
张之极丝毫没有维护英国公威严的意思,反而乐不可支地朝他们眨了眨眼。
家丁们很怀疑信王殿下所言掺杂着大量的水分,但是方才战斗之时自家少爷的表现也是看在眼里的,便又由衷朝着重真躬身作揖,行华夏古礼。
“难得。”重真赞声了一句,便对程强道,“这就是你要的资源。”
程强也由衷躬身作揖道:“谢殿下。”
“此间事了,本王要再次启程了。”重真负手而立,目光深沉。
程强惊道:“这么快?好歹让下官为您接风洗尘啊!”
重真斜睨着他道:“米脂好歹有婆姨,你绥德有拿得出手的汉子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此话非但程强和大堂外的百姓听不下去了,便连一边的县丞都愤然说道:“殿下安敢如此轻视我绥德的汉子?”
重真看向他道:“你就是主管绥德武备的县丞吧?叫什么名字?”
县丞愤然拱手道:“下官程能,见过信王殿下。”
“程强程能?”
重真无语道:“本王已尽心尽力,希望你们绥德汉不要让本王失望。”
程强程能带着堂外百姓愤然挥拳道:“断然不会!”
重真又看向另一人道:“你是绥德主簿?”
樊管下拜道:“绥德主簿樊管,拜见信王殿下。”
重真点点头道:“你们绥德的汉其实真的不错。”
樊管仰首道:“下官其实并非绥德县人,只是一个逃难而来,读过两年书的穷酸书生罢了,幸得知县收留看重,忝为一县主簿。”
“哦?”重真动容道,“既如此,流寇围城之时,你为何不跑?”
樊管咧嘴笑道:“城墙不倒,主将不跑,这可是殿下您方才所言。况且下官既被委以主簿重任,自当为此尽忠,安有弃城而逃之理?虽说……”
“虽说什么?”
面对重真的追问,程强程能无不大惊,吼道:“樊管!你个白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