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凑上去腆着脸问道:“请问我的皇后夫人,您的皇帝丈夫是否已经长大了呢?”
张皇后轻抚他的脸庞动情道:“想起一个月前的日子,臣妾至今仍心有余悸,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因为皇上的坚持,因为信王的及时,我们熬过来了,真的熬过来了。”
“是啊是啊。”天启揉捏着张皇后的纤手道,忽然又舔着脸,“朕发誓这一次一定能熬很久。”
张皇后羞红了脸道:“别闹,看你都瘦成啥样儿了?好好地将养身体吧,等到身体强壮了,想干啥都行。信王说得不错,身体乃是成就一切事业的本钱啊!”
天启大笑道:“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皇后,就让为夫再度一摘您这朵娇艳之花吧。”
这一次,天启确实苦熬了很久很久。
久到二狗都听不下去了,耷拉着耳朵来到了院门中间,趴在那儿禁止任何人进去打扰。
天启没有抽事后烟的习惯,身体也并不允许;就只好意犹未尽道:“蝗虫爱卿给朕定下的诊疗基调还真的是好啊,朕越发喜欢了,只是可惜啊,英烈早逝,没有死在闯荡建奴的过程里,却倒在了我们自己人放的大火里,朕每念及此,都痛不欲生啊。”
张皇后没有见过重真,却已无数次听过他的传说,将头轻轻靠在天启的胸膛,安慰道:“皇上也不要太过悲伤了……”
天启忽然一本正经道:“皇后是想再承受一次朕的怒火吗?”
张皇后也认真地说道:“若您是烈火,那臣妾便只好当作干柴了。”
天启闻言大笑道:“皇后说话也越来越有趣了。”
张皇后欣然道:“臣妾突然觉得以前试探来试探去的活着,真的好没意思。”
天启感慨道:“是啊,自从信王那小子入宫之后,原本肃穆压抑的宫廷氛围便开始悄然改变了啊。”
张皇后想起曾经的权阉余荫还是心有余悸,道:“昔日的宫廷氛围岂止压抑,各方作妖你方唱罢我登场,简直诡异至极。”
天启听出了她话语中的略微埋怨,情知是怎么一回事儿,也深悉她始终不能释怀两个胎儿尚未成形便已流逝的遗憾,便紧了紧搂着她的手臂道:“是朕不好。”
张皇后听着皇帝丈夫的歉意,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将红唇近乎贴着他的耳朵,吐气如兰道:“都过去了,皇上千万莫要自责。话说皇上许了信王皇太弟之位?”
天启启齿笑道:“他想得美,以为一个皇太弟就能让朕满意了么?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只比蝗虫还要善于蹦跶的信王,怎可如此轻易就放过他?”
“皇上难不成直接让他摄政朝纲?”张皇后继续将话风吹进了天启的耳朵。
“摄政朝纲?”天启一愣,旋即大喜,接着又龇着牙道,“以皇太弟之位而摄政朝纲,别说大明,便是历朝历代都从未有过,朕莫非要开历史之先河么?”
“皇上欲效古之圣王尧舜禅让,区区摄政朝纲,又有何惧?”张皇后轻轻地白了天启一眼,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