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姬拿白初玥无可奈何,反气得她自己越来越急燥。
可是白初玥每次被铁牡丹母女折磨,小白蛇就会伺机去咬白雪姬,把她气得每日要白管家杀蛇。
而白初玥受伤的同时,白菖蒲也几乎每次都要遭殃。
不是被同僚状告,就是被皇上斥责,甚至好好的走路也摔跟头,摔得头破血流。
这样的事多了,他恐惧得不得了,下令不准夫人随便惩罚白初玥。
可是,白雪姬母女悄悄责难白初玥,只要白初玥不受重伤,白菖蒲不倒霉,他就未必会知道。
白雪姬和白初玥七八岁就被夫人送去舞坊学鼓舞。
白初玥笑容甜美,聪明伶俐,一看就会,兼且清灵飘逸,她的鼓舞就连教娘都自愧不如。
教娘疼爱有加,赞不绝口。
而白雪姬因为长得丰腴,身子不够轻盈,自己一不小心从鼓上摔下来。
不仅摔伤腿,还被教娘劝退,说她不是跳鼓舞的资质,免得浪费时日。
白雪姬回来便诬告是白初玥将她推下鼓摔伤腿,因而被教娘嫌弃,不能再去学鼓舞。
夫人铁牡丹大怒,喝令家法伺候,未等管家出手,晚香玉已拿来家法狠狠揍了白初玥一顿,说她不该如此对待姐姐。
无论白初玥如何争辩,说白雪姬摔伤与自己无关,可以去找教娘求证,但娘亲还是不容分说就将她狠狠打一顿。
白初玥含泪看着手下毫不留情鞭打自己的娘亲,心冷到极致。
如此一顿狠打,大娘铁牡丹方放过白初玥。
白初玥拖着被打痛的身子回房间,晚香玉后来还是拿来药酒给她疗伤。
白初玥趴在床上,赌气转过脸去,不搭理她娘亲。
晚香玉给白初玥细心的上药,看着白初玥的伤口,也黯然落泪。
“玥儿呀,娘亲知道你委屈,你就忍忍吧。乖……”
“忍忍……娘亲永远是那一句,我耳朵都听起茧了!”白初玥哭道。
娘亲明知道白雪姬的伤不是她弄的,却还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打自己的女儿。
“你别怪娘亲,娘亲不亲自出手,你大娘对你的惩罚,就更狠啊。”
“你那么惧怕那老毒妇,那么维护白雪姬,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又或者白雪姬才是你的女儿啊!”
晚香玉给她涂药的手,不期然的停下来。
半晌,叹口气道:“你和姐姐都是娘亲奶大的,你是娘亲的女儿,姬儿也是娘亲的孩子。”
“我看白雪姬是娘亲的女儿,我倒像是个捡回来的野孩子!”白初玥气愤的骂道。
趴在床上的白初玥,也不回身看她娘亲脸上是什么表情。
半晌后,白初玥只听见她娘亲的语气,委曲求全道:
“玥儿呀,谁让你娘亲是妾室,你是庶女呢,咱娘俩都认命吧。”
“不是忍忍,就是认命,娘亲还会不会说些别的?”
白初玥起身,赌气推她娘亲走:“好了,我自己的伤,我自己包扎,这些年都习惯了,无须劳烦娘亲。”
娘亲看看她,摇摇头走了。
看着娘亲离去的背影,白初玥一脸坚定:
“等我长大,绝不为人妾室,绝不与任何女子共侍一夫!”
小小年纪,白初玥便根深蒂固,愿得一人心,一生一世一双人。
晚香玉离开白初玥的房间,外面又闹哄哄的,白雪姬又被那小白蛇狠狠的咬了,还呲着她的肉几乎不肯放嘴。
而白菖蒲那日回来,却摔得头破血流。
原来他好端端的坐着轿子,回来的路上却被街上骑马的人横冲直撞,抬轿的下人被撞翻,他直接被撞飞,几乎没了半条老命。
他回来见白初玥被打得皮开肉绽,吓得将夫人和晚香玉训了一顿。
夫人勉为其难的答应,以后善待白初玥。
白菖蒲晚上回到晚姨娘房间,还在斥责:
“我说了多少次,玥儿脚踏星月,是咱们的幸运儿。她要是出什么事,我第一个首当其冲就倒霉!”
“好了,老爷,玥儿欺负姬儿,我这个做……姨娘的,若不亲自惩治玥儿,夫人怨气难平,不会放过妾身和玥儿呀,谁让我是妾室玥儿是庶女呢。”
晚香玉一脸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