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落在王蛟身上,两人皆痛得闷哼一声吐血。
但王蛟手里毕竟有利刃,百里虎威如何是对手。
马车被他们打破,两人同时摔落马车。
队伍早已停下来,看似就地修整,实则形成一个包围圈,慎防百里虎威逃跑。
流云等侍卫见承王受伤,吓得脸色惨白,赶紧想来救治。
“滚开!”王蛟却将他们喝退。
再指着百里虎威道:“百里虎威,快给本王说清楚,你们当初是怎么回事!”
百里虎威看着王蛟的脸,狂怒道:
“若非我长得与你酷似,那心高气傲的贱人,如何肯从了我?!”
王蛟心头大震:难道阿古拉当年在翰州就喜欢上自己了?
但他又想到白初玥说过,她心里面藏着一个少年郎,那人在他心里十年之久。
十年之久,就不是阿古拉认识他之时了。
“你言下之意,她是因为我,才从了你?”王蛟惊愕的问,“她可有对你提及,何时认识我?”
百里虎威更加怒不可遏,狞笑道:
“哈哈哈……老子也想知道!你是何时,成了她心里那条臭虫!”
“臭虫?”王蛟又愕然的问,“什么虫?”
百里虎威带着醋意道:
“她有个宝贝乾坤袋,里面藏着柄球杖,她常常在辛夷树下,拿着那柄球杖出神。”
“球杖?什么球杖?”王蛟紧张的追问。
“虽然她常常看着那球杖出神,却从不拿来打马球,老子觉得奇怪,问她既然喜欢那球杖,为何不用。
她却道那球杖被虫子咬了一口,怕不堪一击,只能观赏,不能再用了。”
王蛟的腿脚几乎站不稳,眸子噙泪:
“被虫子咬了一口?不是……刻有什么字?”
百里虎威看着王蛟的表情,霍然顿悟,嫉恨的指着王蛟:
“噢!莫不是,那球杖就是你送与她的定情信物?”
王蛟确实有一对神木球杖,他一向视若珍宝,轻易不肯送人,可是后来却只剩有一柄。
另外那柄,不知遗失在哪里了,莫非是自己送给了白初玥?
难道自己就是他心里的那个少年郎,就是一早盘踞在她心里的虫子?
王蛟回过神来,一把揪着百里虎威的胸口,几乎是颤抖的问:
“快说,那到底是怎样的球杖?”
百里虎威一把抖开王蛟,本不想回答,见王蛟迫切的眼神,犹豫半晌,方没好气道:
“老子也问她是怎么回事,难道那球杖是心上人送给她的,她心里是不是一直有着别人。
你猜她怎么回答,她说她心里没有别人,只盘踞着一条虫子!
我气不过,自己难道还不及一条虫子,一把夺过她的球杖,见球杖竟然还包裹着羊皮,甚是奇怪。
想解开那羊皮,看看羊皮下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可惜解开羊皮,刚瞧见一金漆的虫字,还没等看清完整那是个什么字,就被她抢了回去。
从此她将球杖收进乾坤袋,无论我怎么好奇,再不肯拿出来给我看见。
如今想来,那并非仅仅是个虫字,我看到的只是一个虫字偏旁,那分明就是蛟字,怪不得她说心里盘踞着一条虫子,那条虫子就是你王蛟!”
轰!!!
王蛟闻言,如遭雷击。
流云等侍卫看见承王脚步踉跄,想去搀扶,却又不敢靠过来。
他的球杖上,确实篆刻着金漆蛟字,为何自己送给了白初玥,却没有一点记忆!
“啊!!!!!”
他头痛欲裂,痛得大声嚎叫。
抱着脑袋,拼命的苦思冥想,用尽所有功力修为,终于,似乎冲开了什么重重包裹的屏障,冲破迷雾,有些记忆像潮水般慢慢退回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