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吻后,他又问:
“对了,你是如何变成圣女,解除我们身上的冥狼魔咒?你在《幸运女神》中,可没详细的写出来。”
王蛟当时挨了一刀,有些清醒,见他们都变成冥狼,唯独阿古拉未变冥狼,阿古拉还变成清丽绝世的圣女。
他当时问过眼前给他疗伤的圣女是不是阿古拉,可惜她却不回答。
这件事在他心里埋了多年,他一直想知道阿古拉是否就是幽冥森林的圣女。
“我哪里能解除他们的魔咒,当时你们都变成了冥狼,狼王还要第一个就吃你的心肝。
情急之下,我只能一边向师傅求救,一边假扮圣女蒙他们。”
“……蒙他们?”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蒙他们。”
白初玥说罢,抬抬自己的脚板底给他瞧。
“你也看见我这星月胎记了,当时我赤足坐在圣座上,脚下是密密麻麻的荆刺,刺穿我的脚,圣座的荆条吸取了我的血,变得瑰丽无匹。
说来也怪,原本星月不照的幽冥森林,阴霾的天空,竟出现璀璨的星月,而我信口胡诌的那些话,也解开了冥狼身上的魔咒。”
“只可惜我当时还没清醒,没瞧见这些奇观。”王蛟带着遗憾。
“后来师傅说这是他施的幻象,令他们信以为真,就放了我们,还让我不得将翰州发生的任何事泄露出去,尤其是我假扮圣女之事。”
王蛟心有余悸:“若再拖延下去,我们不仅永远成为冥狼,怕也早成为他们的盘中餐了。”
“师傅吩咐的话,我不敢不从。翰州这些事,我也只是告诉你,你可不能泄露出去。”白初玥又叮嘱他。
“当年我师傅就告诫我,不可随便对人提及圣女之事。”王蛟道。
白初玥有些迷惘的蹙眉:“你师傅告诫你,不要随便对人提及圣女之事?”
“许是师傅知道我父皇在寻找圣女吧,所以我虽把你在幽冥森林救我们之事,同我父皇提过,但并未提及什么圣女之事。”
“那就好。”
白初玥点点头,自己的师傅也交代,不可对别人提及圣女之事。
王蛟又疑惑的问:“可是这些年,为何没再听说有冥狼出来,甚至连幽冥森林都似乎找不到了?”
“我离开幽冥森林之前,以圣女之名,让狼王封闭了幽冥森林之门。”
白初玥道,也不知这些年,那些冥狼怎样了。
“原来如此。”王蛟终于知道无患子他们寻找不到幽冥森林的真相。
白初玥想到自己这些年的经历,遇到的那些男人,无限感慨:
“人的缘分真的奇怪,兜兜转转,几番人事,我们还是在一处。”
“那就说明,有缘分的人,即便暂时的迷失了,也会重聚。”
顿了顿,王蛟在她耳畔呢喃:
“玥儿,别再自惭形秽,担心自己配不上我。我就是条虫子,早就盘踞在你心里,你是甩不掉的。”
“……虫子?”她忍不住笑,“跟屁虫么?”
他随即缓缓念道:
“雨打灯难灭,
风吹色更明。
若非天上去,
定作月边星。”
“诗仙的《咏萤火》?”她微笑道,“你是萤火虫?”
此诗句句写萤火,却未见萤字。
前两句描绘萤火虫的形象,既是雨打不灭的灯,又是风吹更亮的光。
后两句写如此无惧风吹雨打的萤火虫,假若不是上天去,定是月亮旁边的一颗星!
诗仙才情,想象奇特,引人遐想。
他将自己比作雨打不灭的灯,风吹更亮的光,若非天上去,定为月边星。
“对,我就是那个萤火虫,做你黑夜中的灯,雨打灯更亮,风吹更光明。”
白初玥不无感动。
这坏小子每一句情话,都能令八十岁的老太太变十八岁的小姑娘。
她沉醉在爱河中:“你这人,就会说甜言蜜语。”
他看着可爱娇俏的她,忍不住轻吻:
“是一辈子要对你说的,真心情话。”
唉……这厮自当年见他第一面,就说这么要命的情话,如今依旧如此……
她看着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心头竟然掠过阵阵痛楚。
之前只以为他胸口有伤,没想到背上的伤痕更重。
“你不是有龙鳞甲护身吗,怎地还受这么多伤,留下如此多疤痕?”她心疼的问。
“那个……说来话长。”他纠结道。
他这些伤,和在百里虎威身上发生的事,一时之间,还真是不知从何解释。
“好了,起来更衣吧。”她离开浴池。
他也上来擦拭身上的水,流云早给他备了衣裳。
白初玥换了衣裳,拿来重生膏在他疤痕上轻柔的涂抹:“这重生膏,不管新旧伤疤,都能痊愈。”
“我一个大男人,涂抹这个做甚。”他落拓的笑道。
“我怕自己每看一次这伤痕,便会在心里泪流成河。”她在他身后轻拥他,不无心疼道。
他转身,把她圈进怀里,却像个大孩子般埋首她的胸前,温暖得有热泪上涌。
她心疼的抚摸着他的头,“当年初见,你为何说自己一直活在冬季?”
“自幼,我的世界就没有阳光,没有温暖,只有无尽的寒冬。
后来我告诉自己,若这个世间是寒冰雪窟,就自己燃烧,让自己变成一把火,驱赶寒冷,温暖自己。”
“所以,年纪轻轻的你,就做了战神?”
“我以为遇见你,终于等到了春天。可是,天意弄人,却以为你是男子,怕自己和阿旭一样,像个逃兵般逃走了。”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你,若非我姐当时喊我弟弟,也不会坐实我就是男子。”
“玥儿,我们错过了那么多年,以后再不分开了,好么?”
他抬头深情的看着她,语音似梦幻呢喃。
缠绵悱恻的温柔,甜蜜得让人心碎。
虽然,她明知道分开是必然,却怎忍心拒绝。
起码,在她离开大东荒前,给两个人一个甜蜜相处的机会吧。
“嗯……”她看着他,轻轻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