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姬也不能再刁难白初玥了,心道不能让别人看出来,这个白发老妪就是白初玥。
方才自己也答应给不悔做辛夷酥,自己也得露两手,方能令王蛟几个孩子真心真意的爱自己。
于是自乾坤袋拿出白初玥早就备好的辛夷花瓣,给大家做起白初玥最拿手的辛夷酥来。
她凭着白初玥的记忆,做的辛夷酥,虽工序上和食材上,还有手法制造上,都像模像样,将士们和不悔他们品尝了,却没什么惊喜。
不悔还略为蹙眉,在心里暗道:娘亲做的辛夷酥,怎么好像变了味道?
但他一向孝顺,却不会随便质疑自己的娘亲。
而白初玥给大家额外做的相思糕和无忧糕,却似有魔法般,令人回味无穷。
当孩子们吃着无忧糕,不悔情不自禁的喃喃:“是娘亲的味道!”
宋玉和墨子虚吃着相思糕,已泪盈于睫。
不悔吃了食物,便开始捂着肚子,来找王蛟:“父皇,我肚子疼。”
一旁的白初玥一听不悔说肚子疼,就紧张的问:“怎么了,宝贝?”
每次不悔吃多了,肚子胀或者有什么不适,娘亲就会紧张的问:“怎么了,宝贝?”
王蛟也紧张的对白雪姬道:“儿子肚子疼,你还不赶紧看看?”
不悔含泪看一眼那白发老妪,对王蛟道:“父皇,我没事,就是吃得太多了,想去上茅房。”
白雪姬赶紧对小荀子道:“小荀子,赶紧带小皇子去上茅房。”
“我不要那奴才,我要父皇陪我去!”不悔居然撒娇。
王蛟略为蹙眉,不悔从来不轻易说任何人是奴才,也不喜欢让人陪他去茅房。
如今却甚是反常。
于是起身,宠溺道:“好,父皇陪你去。”
“奴才带路。”小荀子躬身道。
王蛟看着小荀子,嫌弃道:“小皇子已发话不要奴才,你没眼力见吗?烈风,带路!”
“是!”烈风赶紧过来。
小荀子没办法,只能留下来。
“巴山!”白雪姬又对王宫总管喊一声,“你乃王宫总管,皇上和皇子要去茅房,你还不赶紧带路!”
“是。”巴山总管长长的大袖在身前合礼领命。
璇玑王宫总管巴山带路,烈风随行,王蛟亲自陪不悔去茅房。
到了茅房,烈风遂让巴山总管下去,他看守即可。
巴山总管还想逗留,烈风却立刻拔剑出来,就想杀了他。
巴山总管见烈风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翻脸,不敢多作停留,铁手一挥,拂袖而去。
烈风这才留意,巴山总管大袖下面,是一只铁手!
“哼!难怪做的衣袖那么长,是想掩饰自己一只铁手!”烈风看着巴山总管的背影,喃喃自语,“铁手便铁手吧,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是说,巴山总管,有只铁手?”王蛟看着烈风问。
“对,他的右手,是只铁手。”烈风笑道,“难怪做的衣袖那么长,你说他一只铁手也不是见不得人,为何要遮遮掩掩?”
王蛟想到一个人,对烈风道:“此人说不定是相里鹤,你带人盯紧他,但也不能打草惊蛇,明白吗?”
“是!”烈风赶紧领命。
不悔看看四下里,只有烈风的人在看守,赶紧拉着王蛟,含泪道:
“父皇,我在那白发婆婆身上,看见娘亲做食物的样子,还有娘亲的味道,就连她说话的样子,都像极了娘亲。这是怎么回事呢?”
王蛟看着儿子,悲从中来,把他拥在怀里,眼泪簌簌滚落,痛心的在儿子耳畔哭道:“因为,她就是你娘亲。”
“什么?!”不悔虽有些觉得那人是自己的娘亲,没想到却真是娘亲,“娘亲怎么会变成另外一个人,还有那个新娘子皇后呢,她又是谁啊?”
“她就是真正的白雪姬,就是她,把你娘亲害成那样的。”王蛟心疼得落泪,“你如今知道父皇方才,为何要打那个女人了吧?”
“父皇为何不干脆杀了她?”不悔愤怒的道。
“你娘亲委曲求全,自然是有软肋受制于那个女人。白雪姬能令很多人死亡,你可记得在蛮荒那些瘟疫,就是那个女人制造的。”
“她再狠毒,我也不怕,我也去杀了她!”不悔握紧拳头。
“不,你稍安勿躁,切勿表露你已知道了一切,等父皇和你娘亲处理,知道吗?”
“父皇的意思,是不能打草惊蛇?”
“对,就连那个小荀子,还有那个巴山总管,也是他们一伙的,你和两个妹妹要小心。”
“父皇放心,从现在开始,我的任务,就是好好保护两个妹妹,不会让父皇和母后,为我们分心的。”
“真是父皇的好儿子!”王蛟欣慰的抚摸着儿子的头。
王蛟再带不悔回来的时候,不悔已经很平静了。
白雪姬也装模作样的问不悔怎么样,不悔看着那女人,软软的抚摸着肚子:
“放了些,舒服多了。”
水仙带着一众女弟子和宫人,为皇后娘娘做喜饼。
流云带人去找流苏等人,却找遍王宫,也没找到流苏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