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冯年年话音落下的时候,有一瞬间静止。
秦骁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终是露出了一丝委屈,黯然道:“娘子觉得为夫脖子上的伤痕,是别人所致?”
冯年年冷笑道:“你是觉得我会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在睡觉的时候做了什么?”
秦骁倒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别人气我我不气,气出病来没人替。
“那娘子以为我是如何悄无声息的出门寻欢作乐后,又如何悄无声息回来的?”秦骁没等冯年年开口,接着说道:“更何况整个秦宅都是你的人。”
冯年年稍作思索觉得秦骁说的也没错,转而问道:“所以你把人藏在府里了?”
秦骁:……怎么才能把这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女人埋了?
冯年年看秦骁脸色不虞,觉得自己猜对了,虽然在某一瞬间现代的灵魂不能接受一夫多妻让她有些生气,但转瞬一想,她自己不能满足秦骁的,也不能阻止让别人满足不是?有个人惦记,省得秦骁还惦记她。
“那个,我也不是不容人的,你要是有喜……哎?!”
冯年年话还没说完,就被秦骁直接拉进怀里,不等冯年年挣扎,秦骁直接拉起冯年年做完挠他的那只手重新又在自己脖子上划上一道挠痕,那两道挠痕粗细一般无二,只不过新旧有别。
“你疯啦?”冯年年看着秦骁脖子上的两道挠痕,从秦骁怀里挣扎出来。
秦骁看着冯年年满脸的委屈,眸子低垂,声音低沉:“娘子总以最大的恶意猜测为夫,这回可是信了?”
冯年年信是信了,可是昨晚上自己是什么时候动的手,她是真想不起来了,关键孩子还在床上呢,她难道梦游把秦骁这个那个了?不对啊,要是这样那样了,她不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就算是她干的,打死也不能承认!
“女子的指甲大都一致,你以为自残就能冤枉我了?!”冯年年梗着脖子睁着眼不讲理。
秦骁看着一脸心虚的冯年年心中冷笑,脸上的委屈却更显:“娘子你觉得为夫在冤枉你?”
我觉得你姥姥个腿儿!
冯年年看着秦骁脖子上的两道挠痕,脑袋都大了,一方面是昨晚发生的事她还没搞清楚,但府上都传遍了,秦骁那些交流颜色话本的朋友也看见了,现在又多了一道挠痕,事情就更复杂了,毕竟她不能看见一个人就跟一个人解释,那一道不是故意的,这一道是秦骁自己弄的吧?
有些事理得清可以理,要是理不清就闪人吧!
“娘子在想什么呢?”
秦骁看着冯年年面色变了又变,出声道。
“啊,我想着咱们都成亲好几天了,也没去看看子瑜,我今天正准备去看看他。”冯年年边说边一本正经的往门外走。
“那我跟娘子一起去。”
秦骁刚走一步,就被冯年年出声阻止:“你别动!”
“别以为我原谅你了,在你脖子上的伤好之前,你就在家呆着那也不准去,我自己去就好。”
冯年年说完就匆匆离开书房。
多乐县鹤水山。
圆子抬头看着蜿蜒进山体的石阶,看着旁边同样气喘吁吁的冯年年不解地问道:“小姐,咱们是不是来的有点急啊?”
冯年年嫌弃地抖了抖发颤的腿,心里想道:“废话,来得不急在家就得更尴尬,就秦小闲那张问东问西的嘴,我可不想经历社死现场。”
“一个书院为什么要建在山顶?”冯年年不解地说道,“不会是因为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吧?”
圆子摇头,她上哪知道这么深奥的问题,只知道多乐县的书院一直就在鹤水山的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