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子瑜在。”秦骁也不多做解释,直接跟在冯年年身后,冯年年见赶不走秦骁,叹了口气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要跟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秦骁扯了扯嘴角道:“我就是要去看看你会惹出什么事情,也好提前跟你划清界限。”
冯年年动作一顿,扭头瞪了秦骁一眼,水盈盈的杏眼这么一瞪格外的有生气,秦骁装作没看见冯年年的目光,翘着嘴角径自往前院走去。
七喜和圆子也跟着他们两人,到了县衙要下车的时候,冯年年忽然扶住了秦骁的胳膊,秦骁回头不解的挑眉,冯年年悄声说道:“我现在身上有‘伤’,行动不便,还需要夫君搀扶一下。”
秦骁立马明白冯年年的意思,直接把冯年年打横抱出了马车,冯年年差点惊呼出声,一想到自己现在有伤不能自理,就用胳膊紧紧揽着秦骁的脖子,感受到秦骁宽阔有力的胸膛,冯年年忍住了先要伸手摸一把的冲动。
七喜和圆子看着上车还大步流星的冯年年,下车就变得柔弱不能自理了,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迷茫。
衙门里的场景跟冯年年想的几乎是一样,朱县令眉头紧锁的坐在大堂中央,公孙成和洛诗诗则坐在大堂的一侧,朱县令见冯年年姗姗来迟,一脸怒气地喝道:“大胆刁妇冯年年,见到本官还不跪下?!”
朱县令也许是激动过甚,嗓音大不说,说到最后还有点劈叉了,冯年年被刺得眯了眯眼睛,还没等冯年年说话,秦骁低沉的声音在身侧响了起来:“还未曾问过大人,不知拙荆所犯何事?”
朱县令本来怒气冲冲的要兴师问罪,没想到节奏被秦骁打断了,准备好的话刚到嘴边硬生生换了一茬:“堂下何人?!”
“回大人的话,不才秀才秦骁。”秦骁故意说了“秀才”两个字,提点一下朱县令,他是不用下跪的。
“你是冯年年那个泥……夫婿?”朱县令差点把泥腿子三个字脱口而出。
“回大人,正是在下,不知道在下内人所犯何事,就变成了大人嘴中的刁妇?”秦骁慢条斯理地说完话,就抬起头淡淡地看着朱县令。
坐在主位的朱县令被秦骁这么一看,顿时有种汗毛倒立的感觉,可转念一想他就是个中过秀才的泥腿子,又什么可怕的,肯定是刚才大堂的风有点凉!
“冯年年昨日在街上跟人发生口角,最后还动了手,此人乃我们多乐县的贵客,傍晚贵客便遇袭,冯年年你可认罪?!”朱县令终于把准备好的台词说了出来,随即拍了一下醒木。
冯年年听到朱县令泼的脏水,更是把头靠在秦骁的怀里,在心里把朱县令骂了八百个来回,然后挤出眼泪条理清楚地说道:“大人明鉴,昨天明明是那位小姐要明抢我们付过钱的东西,明抢不成就出言威胁,还动手打我,民女被打到下不来床,直到刚才被夫婿扶了过来才知道大人口中之事,如若大人不信,大可询问一下多福巷的乡里乡亲们,他们都可以为民女作证!”
说完话还不忘咳嗽两声,秦骁则不卑不亢地反问朱县令:“还请问大人,如若我们找到了证人证明是大人的贵客先动的手,那大人是不是也要给在下内人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