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耀阳也纳闷怎么会被带到朱县令家里来,刚要开口跟冯年年咬耳朵,看到冯年年刀子般的目光就又硬生生地咽回去了。
正厅里摆着一张饭桌,公孙成坐在主位,朱县令和朱古力在一边陪坐,带冯年年和冯耀阳过来的官差见把他们兄妹二人往前一推,就十分自觉地退出正厅。
冯年年扫了一眼没看到洛诗诗,心下了然,公孙成设下这等鸿门宴,自然也不想洛诗诗参与进来,没等冯年年在心里腹诽完,公孙成的阴恻恻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了起来:“冯娘子还真难请。”
冯年年听到公孙成的声音就下意识的想要皱眉,一个大男人没有一点阳刚之气,说话就说话,非要阴阳怪气的,让人难受的很。
“我与公子并不熟,实在是没有理由前来赴宴。”冯年年中规中矩地说道。
冯耀阳朝着冯年年那边扔过去一个眼神:怎么回事?
冯年年直接瞪回去:你丫闭嘴!
冯耀阳委屈地眨眨眼:大哥我也没说话啊!
公孙成把冯年年和冯耀阳在下面的互动看得一清二楚,再开口话音就对准了冯耀阳:“这位恐怕是分冯娘子的兄弟?”
直到公孙成话音落地上碎成了八瓣儿,冯耀阳也没开口接话,公孙成面色不悦,冯年年的声音就响起来:“这是我大哥,自我爹娘去世,口条就有些不灵便。”
冯耀阳挑眉看像冯年年:听我说谢谢你……
公孙成没接话,只是屈指在饭桌上点了点,朱县令立马给公孙成倒了一杯酒,然后朝着冯年年训斥道:“大胆刁妇,三……公子设宴款待已经是你莫大的福分,你竟然还敢推辞,还不快快跪下谢恩!”
冯年年看着狗腿子一样的朱县令,心里着实厌烦得紧,状似懵懂地问道:“县令大人,民妇有一事不明,我与这三公子不曾相识,三公子请我吃饭,我就必须要吃,只听说过牛不喝水强摁头,没听说过人不吃饭强掰嘴的,就算你是县令也不能让莫名其妙的跪一个陌生人。”
朱县令被冯年年这一番说辞给堵得有点张不开嘴,指着冯年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这个无知妇人,三公子身份显贵,也是尔等能轻易拒绝的?不跪就算了,还不赶紧过来上桌给三公子敬酒赔罪?!”
冯年年看着朱县令就恶心,皱着眉头直接对公孙成说道:“三公子,如果你想感谢我护送洛姑娘回县城,大可不必这么兴师动众,昨天晚上你的见面礼我也已经收到了,现在就不打扰了,告辞!”
跟他们这蛇鼠一窝一肚子坏水的人有什么可掰扯的,还是拜拜吧您嘞!
冯年年说完话拉着冯耀阳转身要走,却被官差挡住了去路,公孙成的声音也在身后响起:“你不提昨天也罢,既然提了,那本公子就要好好跟你算算账,从昨晚到今早,本公子带出来的一十六名侍卫,死伤共计十五个,这笔账该怎么算?”
冯年年吃惊的回头,公孙成的手下被人宰了?究竟是哪个大善人做的好事,真是苍天有眼,怪不得今天带她过来的人一看就跟昨天不是一个段位的,死的好死的妙,她都想给做好事的大善人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他替天行道!就是这大善人果真心善,还给公孙成留一个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