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拉着冯年年的手道:“听闻京都很多达官贵族都想邀请义庆侯外孙女一见,都被拒之门外?”
“啊,”冯年年十分认真的点头说道:“有什么好见的,我懒得虚与委蛇,关键是我没想好怎么虚与委蛇。”
冯年年说的直白,秦骁听得高兴,笑道:“等我重回京都,你见到谁都不用虚与委蛇。”
一提到重回京都,冯年年又问道:“你是不是在京都受过欺负?”
秦骁闻言身子一顿,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这还用说?就你一直不喜欢用真面目示人,也不喜欢京都而言,要不是受过欺负,谁会对一个繁华如此的国都讨厌的起来?”冯年年分析道。
秦骁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没错,我是受欺负了,难道娘子想要帮我欺负回来?”
冯年年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秦骁的脸说道:“也许我这么说你会觉得我有些自大,但这又有何不可?你不把真实身份告知与我,我又怎么替你出气?”
秦骁闻言浅棕色的眸子内情绪流转,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还是被吞了回去,转换话题说道:“今夜是祭月节,还是不说那些不开心的吧,说说你今天有什么愿望,留着以后为夫替你实现。”
冯年年见秦骁不愿意说,她也不逼迫,谁心底没有一两个不愿揭开的伤疤,人家喜欢你从头到脚扒光了给你看还不知足,还要从里到外毫无保留吗?冯年年不追崇这样的情感,每个人都有不愿说出口的秘密,她尊重。
秦骁话音刚落,冯年年把一个柿子放到秦骁的手里,自己拿了一个,想了想,然后笑道:“我的愿望是你以后天天活得开心自在。”
说到这,冯年年抬脚亲了秦骁一口,秦骁被冯年年这个朴实无华的愿望击中了心脏,不知道为什么冯年年总会用最简单的话语打动他的内心,待冯年年的双唇离开他的那一刹那,秦骁扶住了冯年年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而此时窗外五彩绚丽的烟花在空中炸开,仿佛在为他们两人短暂的相聚庆贺。
如果冯年年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那他也愿意就此沉沦。
两人亲吻许久才分开,秦骁还要连夜赶去北荒,在茶楼里两人说了会儿悄悄话,秦骁又交代她等他换了地方,会先给冯年年写信,两人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别。
在出门之前,秦骁顿了顿脚步,偏过头看向冯年年说道:“如果你实在好奇我以前的事,可以问傅弘文,他认出我了,我的那些事,委实不想亲口跟你说。”
秦骁走了不久,七喜就敲门进来,看着站在窗口眺望的冯年年说道:“小姐,人已经走了。”
冯年年吸了吸被风吹红的鼻子扭头气哄哄地说道:“你家小姐又不是瞎子,我看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