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天冯年年和咏梅表嫂一起顶着一对硕大的黑眼圈在老两口面前出现的时候,不得不说,效果还是很震撼的。
几个知道内情的表哥甚至后悔把一切都跟表妹说了,而义庆王老两口则是心疼的紧,老王妃更是拉着外孙女的手不住的问着:“事情都知道了是吗?不管如何焦心,起码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啊,要不然事情没有解决你自己先倒下了怎么能行呢?”然后砖头吩咐管事嬷嬷流水一样的将各类补品送进了冯年年的房里。
年年只笑着说已经都想明白了,不会再磋磨自己身子了,往后都会好好的不让外祖母她老人家担心,老王妃才作罢。
只是没等冯年年找到机会开口,义庆王先目光狠辣的盯着自家那几个臭小子直把他们盯的低下了头,然后喊了一嗓子:“你们几个,跟我去演武场!”后甩袖而去。几位便宜哥哥简直要哭了,一边磨磨蹭蹭的出门,一边给妹妹打眼色求助,奈何冯年年也被老王妃有意无意的拉着不放,只能眼睁睁看着哥哥们奔赴外祖的“宝地”,也是全家男丁的噩梦场——傅家那堪比半个足球场的演武场。
等到冯年年终于从外祖母房里脱身出来,急匆匆赶到地方,几个哥哥已经被老当益壮的外祖父里里外外操练了一遍,由以三表哥傅弘文最为悲惨,毕竟其他哥哥还能手拄着膝盖站着,傅弘文却是站也不能站了,当然也因此得到了冯年年的重点关怀。在看到冯年年直奔傅弘文,利落又温柔的扶起他时,不得不说,其他人是无比羡慕的,顺便遗憾自己怎么没被操练的再狠点,这样被妹妹扶起来的可就是自己了啊。
感受到四面八方射来的冰凉视线,傅家老三傅弘文同志深表荣幸,只是刚要开口撒个娇,却发觉身后的某道视线格外的有如实质一般,他抖抖身子,拼命咽下到了嘴边的那句“年年,三哥可太疼了”同时感觉到扶着自己的冯年年应是也觉察出了问题所在。
只见冯年年立刻松了手,俐落地转过身,疾步走到外祖父身边,关切的道:“外祖父您也真是,家里虽然都知道您这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但也不能跟几个哥哥皮糙肉厚的这么练啊,您自己不注意身体我们可心疼着呢。”
脆弱的心灵在几句话里得到了慰藉,义庆王瞟了一眼身边这群怎么看怎么碍眼的男丁们,随后笑眯眯的回:“还是外孙女心疼她外祖,不像某些臭小子,成天就知道惹是生非的给我添堵,做事从不考虑后果,外祖父敲打敲打他们,省着将来我们年年还得跟着他们受罪。哎呦呦果然还是老了,才活动这么一会儿这胳膊腿啊就酸疼酸疼的。”
“哎呀外祖父您看,都怪哥哥们把您给累着了,我扶您回去,给您捏捏,我这手法可厉害着呢,包您解乏!”
“还是我们年年孝顺,懂事,果然就应该养女娃娃,多贴心啊,”被冯年年搀着转身就走的老王爷不忘回头交代了一句,“你们几个,带上年年家的两个小子,去前院书房等我。”而后晃晃悠悠的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