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傅家姑嫂三人在一堆丫鬟侍女的努力下,光彩照人的出门了。
石雨柔一身绯红,一头青丝高高挽起,只简单配了个白玉簪,耳下坠着同款水滴型坠子,衬得她英气勃勃。
齐咏梅一身淡紫,她只松松挽了个发簪,没做那种留几丝碎发的小夹子做派,只是发顶和额间也松松划过两条细链,阳光发闪着七彩的光,腕上也是同款细链,只挥手之间隐隐可见,端的是清丽无双,更难得的是今日终于没了黑眼圈,更显气质上佳。
冯年年浅绿衣衫,更显肤白如雪,她自己要求往幼稚无辜好欺负方向打扮,圆子手艺很好,娇俏的双簪缠上几条丝带迎着风展着,配上一套暖黄玉头面,果然看起来很“幼稚无辜好欺负”。
三人共乘一辆马车,那马车虽无任何奢华装饰,只看那厚重的用料就能看出定非寻常人家可用,更别提车厢一角绘着的义庆王府纹饰,以及车前坐姿英武,眼冒精光的马腹和车旁骑马护送的傅弘文,原本路上拍马疾走的纨绔子弟都夹紧了马腹让行。
按现代的城市规划,义庆王府坐落于一环,那云阳侯府就在那三环外了。所以虽然冯年年她们三人出发的早,到了云阳侯府的时候已经快开席了。幸好自家的马车减震功能挺好,否则冯年年可能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掂散架子了。
云阳侯夫妻俩人听说义庆王府女眷到了,王府三公子傅弘文亲自陪同,急急忙忙出门迎客。只是傅弘文并不理人,见人出来了拱手向车内:“两位嫂嫂,表妹,到云阳侯府了,我先回家,时辰差不多了再派人回去传一声,我再回来。”
云阳侯再旁边则一叠声的说:“三公子既来了不如进府一叙,舟车劳顿的歇歇脚也好。”
傅弘文只是笑笑说:“不叨扰,告辞,我家嫂子和妹妹就暂时拜托贵府照应了。”之后再次拱手,一脸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打马而去。
云阳侯没有忽略傅弘文离去前对自己那深意满满的一眼,只转身再次给自家新夫人一个“好好招待,万不能出错”的眼神。只是着眼神他夫人有没有领悟那就不得而知了。
冯年年心想,自家三表哥在外人面前果然姿态极高,不堕王府之名。之前在路上她还被两位嫂嫂和这位三表哥一起洗脑,简直余音绕梁。
“年年你就放心大胆的玩,你嫂嫂我可是会武的。”大表嫂在马车里挥拳头。
“我虽然不会武,但是内宅之事见得多,万事有我照应。”二表嫂人不可貌相,温柔刀太有力,怪不得据说二表哥惧内。
“表妹,你就记着,咱们义庆王府出去的,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啊当然这句话你不能同祖父和我父亲说,总归一句话,咱从没怕过事,所以年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傅弘文做了总结陈词。
回过神,发现两位嫂嫂已经下车,她明白这是她们在为自己造势,也就坦然出了马车,扶着圆子的手迈步下车,自是一番仪态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