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卯时正,冯年年便收拾起床,简单用了早膳,便同徐氏、石雨柔和齐咏梅以及一众丫鬟婆子赶去了新府。
只见原本只是有些景致的圆子已经洒扫一新,处处都是时令花草,有粉刷一新的抄手游廊遍布府内各个角落,路过的侍女仆人见几人过来皆是轻轻一礼,优雅的道一声:“夫人。”
下人采买和调教一直都是徐氏在负责,冯年年只见这些人进退之间礼数周全且不卑不亢,很是佩服:“二舅母好生厉害,这短短的时间里竟将人调教的如此识礼。”
“调教只是一方面,你不掌家事并不懂,其实这都是家生子中选出来的,咱们这样的人家,外面的人可不敢轻易用的,以后你也万万记得,说不准就被插了眼线过来,即便家生子,我还筛出来几个同上面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的,已经全都妥帖打发了。”徐氏温和的同冯年年和石雨柔齐咏梅二人说,其实也是在逐渐教她们理事。
冯年年明白自己一个现代人过来,哪怕再聪明,在这深宅之内也是门道颇多,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自是感激徐氏的殷切教导。
“小姐,哦,以后该叫夫人了,门房那边说今日的食材已经送到了,我派人去看,感觉不太对。”七喜匆匆赶来,一脸凝重的向冯年年汇报。
“一起去看看吧。”吃食之事事关重大,冯年年不得不小心一点。筚趣阁
到了门房处,几个拉着鱼鲜、蔬菜和肉食的马车正在后门外候着,见冯年年出现自己是有许多怨言:“主家夫人,我们的东西个个都是新鲜的,如今怎么还不让进府了呢?”
也不怪供货的商贩着急,都是靠卖这些东西养家糊口的,而且难得冯年年家一次买这么多,这几人几日里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办事,生怕出错影响了以后的合作。
“夫人,蔬菜和鱼目前看没什么问题,但是肉,颜色不对,那猪肉颜色过深,闻起来有些甜腻。”七喜走近了同冯年年低声道。
齐咏梅家里御医出身,自然懂药理,寻常的毒物轻易就能分辨清楚,走上前用手帕轻轻沾一点那肉上的血渍举起,另一只手轻扇几下,嗅了嗅味道,在看那肉的眼色,轻笑出声:“这是看不起谁家呢,这点子玩意儿也拿出来现眼。”
“老二家的,肉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徐氏询问出声。
“回母亲,是一种很常见的会导致腹泻的花草,见血变粉,除了腹泻没别的症状,这下毒之人也不知道是想啥呢,胆子忒小,只敢让宾客们跑跑净房。”齐咏梅扔了手帕,不屑的道。
冯年年有些无语,二表嫂这都是在期待些什么?下个断肠散什么的才刺激么?
“母亲、大嫂、年年,你们自去忙吧,采买这边收货交给我,保证不会出问题,反正当初咱们订货也留了备选的货商,不会误事。”齐咏梅同几人保证,见她如此,也确实有其他事情等着忙,几人便放心离开。
“七喜,同门房再叮嘱一声,没有帖子或者帖子上没有咱们当时做的那个标记的,一律不能放进府。”冯年年严肃的同七喜交待着。
“放心吧夫人,采买有表少夫人看着,门房那边我就能亲自盯着了。”七喜也拍着胸脯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