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王世子公孙冶,见过圣上。”秦骁正式面见皇帝,却并未行跪拜大礼,只是欠了欠身。
不等皇帝开口,秦骁自顾自说下去当着众臣工的面,接开了血淋淋的那段历史:“前太子谋反兵变,事情暴露以后,为掩盖丑闻,以安庆王妃北荒秦氏母族为替罪羔羊,斩杀共计一千四百三十二人,来人,将证据呈上!”
随着秦骁的话音一落,有人端着书信等东西交给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此时已经不需要北荒族人出现了,那书信内容皇帝连看都没看,因为当年之事,他太清楚内幕了。
忙着站队的官员们此时已经惊呆了,顾不上站哪里,拉着就近的同僚就开始嘀咕。
紧接着,女眷席里苏烟款款走出:“臣女亦有冤情。”
眼见着苏烟出现,众臣工的私下嘀咕不再掩饰,众人一片哗然。如果说秦骁的话他们只是单纯的讨论讨论,那苏烟的话则令他们想的更深。
苏家近些年的落魄有目共睹,战功赫赫的苏罡将军战死沙场,如果这也是阴谋,那意味着什么?
“吾父前镇远将军苏罡,嬴城一役战死且尸骨无存,吾兄长替父出征守关至今。然吾父战死非敌所为,奈先皇所派之人由己方射出暗箭,一切证据在此,请各位大人过目。”
苏烟表情哀戚,在场武将则率先冲出将苏烟手里的证据接过,一样一样的翻检查看,至最后那一片已是暗褐色的衣袍,泣不成声。又有其余官员上前,众目睽睽之下苏烟并不怕有人试图毁灭这些证据,只是看着那些哭泣着的当年父亲的同袍,眼泪再也忍不住滚滚而下。
“我等战场杀敌,浴血奋战,最后迎接我们的竟是如此恶毒的黑箭么!保家卫国还要怕战功赫赫功高盖主!这等皇室吾等不伺候了!”已经由武将振臂高呼,越来越多的武将冶站了出来。
菱王见此,有些难过。作为战场浴血过的王爷,他对武将们的心情感同身受。因为这些,当初他均一一感受过的。
“既如此,吾也伸冤。”菱王走到苏烟身旁,见原本坚强倔强的古尼昂此时已哭的站不住,便示意另一边的洛诗诗扶她下去。
“我这伤,已多年了,有幸遇到游方神医,近日才得以痊愈。只是这伤……”
菱王掀开暗紫色的袍角,转了转脚踝,接着说:“只是这伤,同苏将军一样,箭来自己方。射箭之人,为我兄长所派。”
众臣及女眷一片哗然。这消息直指开国皇帝,不可谓不劲爆。
“至于证据……”
实际上到了这个时候,老义庆王的心情有些复杂。当年的事瞒了太久,瞒到他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揭开。
“老臣来作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