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诗诗语气里甚至有了哽咽。
那也是她挚爱的男人,只是曾经那个男人赤诚又善良,一3真心换真心,如今,洛诗诗不知道他的真心去了哪里,留下的只有帝王之心。
父母劝过她,说她想法太单纯,在那个位置总是要权衡的,因为他要担起的,是千千万万百姓的生活,权衡的结果便是取舍。
但是洛诗诗好像钻了牛角尖,她认为不该是这样,那些真心应该还在的,难道他已经不是他了么?
所以她拒绝他的温柔,也拒绝他的沟通,把自己封闭在如今这小小的寝殿里,惩罚的不知道是他还是她。
冯年年只想说洛诗诗作,自古女主没有不作的。但话虽这么说,以洛诗诗的性子,也确实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苦了新帝,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结果又丢了。
“我不知道怎么做帝王,我也不知道怎么做皇后。这话大逆不道我只在你面前说。”冯年年说到一半赶紧补充,求生欲满满,洛诗诗便也挥退了身边人。
“我只知道,哪怕是寻常夫妻,日子也是总有磕绊的。有了磕绊便去解决那个磕绊,放着不动甚至假作没看见,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你觉得他丢了本心,那么你自己是不是也还是自己你有考虑过么?”冯年年问的尖锐,洛诗诗张嘴想要反驳却发觉自己好像没什么可以反驳的。
“夫妻二人过日子,总要相互扶持的,也没有谁是一成不变的,你总觉得他不再赤诚,但是有没有考虑他也很难?”
“初登基几个月,前面那位留下的可不只是烂摊子那么简单,但他依然让你安安稳稳的做这个皇后不受烦扰,你想过他替你挡住了许多风雨么?”
“更何况,你总说他变了,你自己呢?你还是原本那个有话直说、遇水搭桥的你么?你自己都变了,为什么还要求他的一成不变?真心还在,诗诗,你好好看看,你只是太过紧张了。”
冯年年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接开了洛诗诗一直没勇气面对的现实。
是啊,她害怕了,她怕登基以后的菱王如舍弃义庆王一般舍弃自己,当后宫的人越来越多,自己又该如何自处?那不如索性关闭心门,不付出,那便不要求回报了。
冯年年一针见血的问话指出洛诗诗的胆怯,而寝殿门口的两个男人双双沉默。
依旧一身紫衣的尉迟君深深的看了秦骁一眼,眼睛里全是感激,秦骁表情不变,只是嘴角微微翘起,好像在向新帝炫耀:“那,你看,里面那个聪明的女子,是我娘子呢。”
最后是洛诗诗哭够了把冯年年赶走的,冯年年无奈,这不是吃饱了骂厨子是什么?你丈夫卸磨杀驴你看不上,如今你不也这么干呢么?
但是怎么办呢,谁让那是自己唯一的朋友?
直到走到寝殿门口,门外的宫女在皇帝的示意下打开了寝殿的门,冯年年才看到门口面面相觑的两个男人。
冯年年福身打算行礼,但尉迟君给免了,冯年年也就乐得起身,嘴里却还是老实的问候:“见过陛下,陛下万安。”仟千仦哾
秦骁看着冯年年的表情是一脸的自豪,冯年年却有些茫然,特别想问秦骁,你此时此刻的自豪来自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