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熙筠所料,军法营的争执果然演变成了争斗,起初是罗珂穆靖两人互不让步,一激动直接动了手,禽兽二人组看似劝架,实则煽风点火,逼得两人越大越狠,后来的熙筠发觉不对阻止两人,结果也动上了手,最后不成罗珂与熙筠二人同对方三人火并,打得难解难分,汹涌澎湃的攻势连离火城上方的神灵都止不住颤抖,绚烂无比的烟花在离火城上空绽放,煞是好看,一直持续到了天黑都没有停止。离火城中的众将士都以为是又有灾祸,一个个紧张无比。
“嗝——”吃完晚饭。祁奇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抬头欣赏起了窗外的烟花,一脸痴迷:“真好看啊——”
“好看?我的祁奇大老爷啊,你可真是悠闲哪,几位将军因为你都要把咱们离火城给拆了,你不去劝架就算了,还在这里欣赏?”因为罗珂几人打架的缘故,将军府的晚宴只有祁奇一人享用,他嫌太过寂寞,就把王校尉拉过来一起进餐,但此时的王校尉面对满桌的美味却心不在焉,一脸惨白地看着天空上耀眼如白昼的烟花,双腿瑟瑟发抖。
“怕什么?他们都是大人了,做事都有分寸的,等他们出完气自然会停手的,用不着咱们瞎操心,嗝——”祁奇满不在乎地又打了个饱嗝。
“你觉得有衣青将军和岳隆将军在,这气他们出得完吗?”王校尉干笑道。
祁奇一呆,的确,禽兽二人组都在场,这架能不发展成离火军内部火并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要他们收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不管,不关我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反正他们打架我也插不进去手,去劝架还不得被他们打成天上的烟花?”祁奇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回房去了,你要是吃饱了就叫人把这里收拾了。”
祁奇说完就走了,留着连站都站不稳的王校尉一个人在那里求神拜佛:“苍天有眼苍天有眼,我愿以那大魔头的十年性命做交换,千万别让那几位大老爷把城给拆了啊……”
“阿嚏——”回房的祁奇突然打了个喷嚏,全身发冷地看着门外,有些疑惑:“奇怪,这离火城中也会有冷风?”旋即他又把这点疑惑抛到九霄云外,小心翼翼地地把头探到门外左右打探,确定周围没有人后才放下心来,把门窗全部关上锁好,这才从床下搬出一个木箱。
箱子看起来朴实无华,连材质都不是什么好的木料,但却是祁奇用来存放宝贝的百宝箱,他平时通过各种手段,或坑或骗弄来的各色宝物,全部都存放在其中,可以说这区区一个箱子就是他的全部身家了。他素来把这箱子保护得隐秘,就连熙筠都不知道有这么件东西存在。
祁奇看着它双眼放光,不顾肮脏直接往箱子上亲了一口,口水肆无忌惮地流了下来:“宝贝儿!”腻歪一阵子后祁奇才停下来,伸出双手把箱子打开。
刺目的红光带着温暖,在箱子打开的刹那充斥了整个房屋,将整间屋子照耀的如同白昼,祁奇也被那红光闪了眼,过了好一阵才睁开眼睛,双眼中的光芒更明亮了。
箱子中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中央的一尊巴掌大的红色玉雕,玉雕通体火红,雕刻成火焰形状,其上布满优美而玄奥的火焰纹路,组成一枚令祁奇眼花缭乱,好似火鸟腾飞的符文,玉雕泛起淡淡红光在身周微微荡漾,好似火焰升腾,燃烧不息。
这尊玉雕哪怕是只看材质和做工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宝,足以让一名凄惨破败的乞丐一夜之间成为巨富,更何况其中灵气运转,隐藏着极为高深的炼宝手段,隐隐于隐藏在虚空另一面的灵界相互接连,对于修行者而言,更是千载难逢的绝世至宝。这正是不久前祁奇在黑风劫中误入奇地获得的宝贝,祁奇虽然还没有踏上修行之途,但耳濡目染,眼光已经颇为刁钻,自然看出此宝的不凡。
“宝贝儿。”祁奇双眼放光,抱起来吧嗒亲了一口,温柔的抚摸着,仿佛捧在手中的不是一块玉雕,而是他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儿子。的确,玉雕此时在祁奇眼中并不是一件死物,而是一位国色天香,风情万种的绝色女子,又像是一匹毛色均匀,体态神骏的漠月宝马……千奇百怪而又千变万化,却都是祁奇的至爱。
过了许久之后,祁奇才恋恋不舍地把他放下,双眼中满是迷恋。明明刚刚才吃完晚饭,肚子却传来“咕噜噜”的饥饿声:“宝贝儿啊宝贝儿,每次见你都饿的不行,真想一口把你吃下去。”
箱子中还有其他宝贝,晶莹剔透的水晶,做工精细的翡翠,还有一张张银票和数不清的百烁币,但祁奇却已经无心去一一品赏。“啊——”祁奇打了个呵欠,只觉得困到不行:“奇怪,明明昨晚睡得够,刚刚饭也吃得香,这么还又困又饿的?”
他有些费力地站起身,犹豫一会后把玉雕受进箱子,小心翼翼地藏好。
“啊——“他只觉得实在是困得不行,躺在床上上不一会儿直接睡了,房中没多久便响起了呼噜声,床下的木箱微微荡漾着醉人的红光。
“嗯?”当祁奇在次睁开眼时,发现周围景象大变,房屋居然消失不见了,而自己正躺在一片湖泊上,平静的湖面随着他睁开双眼泛起了涟漪,隐隐有白雾升腾。
祁奇有些疑惑地坐起身,湖面的涟漪荡漾得激烈起来,他惊奇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片一望不见边际的湖泊之上,天空与湖水都呈现一片赤红,天空中既没有太阳,更没有月亮,仅仅是几朵漂浮的云彩,在赤红色的光芒下惬意地游荡。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水天一色。
“这里是哪?”他极其疑惑,却不感到慌张,这座不知名的世界中充满着宜人的温暖,令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嗯?”他转过身来,发现自己身后居然耸立着一座同样赤红色的祭坛。
祭坛颇为宽广,通体布满金红色的火焰纹路,层层递进,相互交错,最终在祭坛的顶端破体而出,交织作一尊巨大无比的火焰雕塑,雕塑之上火焰升腾,身周一只只火鸟围绕着它不住腾飞,嬉戏间缕缕火苗化作柔和的金光与空气相互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