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下一刻,他的胸口仿佛被雷电重重一击,轰得喘不过起来,难以动弹。
南方有人长二三尺,袒身而目在顶上,走行如风,名曰魃,所见之国大旱,赤地千里。
这是古迹之中,对于旱魃的记载——也是如今这世上,唯一关于旱魃存在的痕迹。
没有人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什么生物,历史所知道的,是灾难,这种不详的生命,每一次出现,都是一场生灵涂炭的灾祸,山清水秀化为赤地千里,生死禁地,生机不存,千里浮殍。
为数不多的几次现身,在世人的心中烙下了无与伦比的恐惧,随着血脉的流传深深烙印在骨头中,无法剔除。
这种不祥的生命,在世人的眼中,仿佛是一切灾难的源头,根源,不可接近。
“传说之中,旱魃每一次出现,都只有一尊,便给太行天种下了无可逆转的苦难,怎么可能在同一时间,出现了大规模的数量?”祁奇双拳紧握,脸色却很快从惊慌之中恢复过来:“况且,假若真的是旱魃现身,区区一尊毛神,也有实力护佑一方土地?阁下乃是邪教头目,难不成也被自家妖言惑众的理论坏了脑子不成?”
黄住持张了张嘴,却最终只是一笑:“不愧钦差。”
“此刻山下如何,我也不全然知晓。”黄住持双掌猛然合拢,漂浮的葫芦连同其中火焰彻底化为烟云散开:“但无论如何,今日过后,我仙教的声望,将会是无与伦比的高大,替天行道,救助万千黎民于水深火热之中,斩杀妖孽,断绝祸害天地数千年,无法止息的灾难,这是莫大的声势,更是无与伦比的功德,怀有如此功德的我们,便是世人心中,真正的神,地位崇高,即便是百烁国,也再无法称呼我等为邪教,相反,君王封圣,百官垂拜,百年之后,我十二洞教必将成为与佛道两家,与巴图神庙分庭抗礼的圣地,万古不朽!”
“好大的野心!”祁奇此刻为他的话语,为邪教的雄心壮志所震,惊骇欲绝:“原来如此,这场灾劫,这些凭空出现的旱魃,根本就是你们放出来的!”
“如此行径,你们也配称呼自己为正道?”少年愤怒不已。
“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我仙教要成扬名汗青的圣地,不可能一点代价都拿不出手。”黄住持眯了眯眼:“只要能助我仙教成就万古不拔之基业,这嘉於郡十万人的性命全数消散,也是值得的!”
“畜生不如。”脑后火轮膨胀,烈火熊熊,好似一片火海在其中翻涌不息。祁奇体内气血不断涌向丹田,一轮接一轮的大日在火轮的操纵下冉冉升起,一时间,整座庙宇之中,都为刺目的红光淹没。
这些大日共计九轮,全数都是气血元气所化,并非虚幻,薪火长生咒生气不息,祁奇的气血在巨灵天王经的加持下,如今更是精纯浑厚无比,结合在一起,所彰显的力量,足以彻底将山崖顶部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