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醒过来已经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入眼的都是一片黑暗，空气里充斥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算算时间，今天就该是给他动手术的日子。

想来，又来到松山精神病院。

他都不知道，这家精神病院的楼底下还有这样一番天地。

耳边很安静，静得让人似乎能感受空起的重压正在一点点往胸腔挤。

“聿珏？”程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叫聿珏，可一开口，他是想确认那人还活着没有。

人体实验这种东西，风险高，危险大，谁也不能保证上了手术台还有没有命下去。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

。

一连好几天过去，始终找不到聿珏的消息，温若坐在书房，接收各方发过来的信息，眼睛都熬红了也没有休息片刻。

她身上的衣服还是年三十那天穿的。

温楠端了一碗粥进去，看到面容平静的女孩儿，心里止不住的一阵疼。

温楠知道温若心里有多在意聿珏。

把自己的感情算是完完全全给交代出去了，聿珏就是她的命。

“若若，你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先喝点儿粥吧。”温楠抿紧唇瓣，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

温若看了眼温楠，没有开口，温楠却松了一口气，赶紧把粥端过去。

通常情况，温若不拒绝就代表默认。

粥是温楠亲手熬的，味道很好。

温若小口小口吃着，边吃眼睛也不忘盯着电脑屏幕。

她不是不知道温楠有多担心她，只是实在分不出心情粉饰太平强装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