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碎碎念了一会儿,也抵不住困意去睡了。
而房间里的人,躺在被窝里,嘴角含笑,也坠入了甜甜的梦乡。
有个弟弟要照顾,同时又被他挂念着的感觉还不错嘛。
第二天醒来,顾泠感觉自己的手脚都被束缚住了,背后是坚硬而冰冷的钢板,而她的四肢僵硬,动弹不得。
四周是一片不见穹顶的黑暗,就在她想要破口喊叫的时候,头顶突然打开了一个大灯。
突然袭来的刺眼灯光使她根本睁不开眼。
一阵强硬的力道攫住了她的下巴,她从指缝间偷看那个人,下巴的力道渐渐收紧,像是要生生把她的下巴捏碎一般。
而她透过指缝看见那人的脸,嘴角一抹邪肆的笑,黑眸闪着猩红的血光。
是他!
男人的嘴角的笑逐渐加大,嘴角撕裂出一个血红色的口子,从那个伤口处逐渐膨胀扭曲出一张张青灰色的人脸。。
令人恐惧的是那些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极力扭曲变形的,应当是在死前遭受了什么巨大的痛苦。
而男人的脸皮被掀到了最高处,那张血盆大口一开一合:“先把哪里切下来呢?这里?还是那里?”
说着,顾泠就感受到那冰凉的刀尖划过她赤裸的身体,肌肤一阵颤栗。
她惊恐失控到大喊——那满腔的恐惧与愤怒冲出喉咙却变成了无望的呻吟。
她无法发出声音,她的声带早就被割掉了。
这时她的四肢似乎已经挣脱了束缚,她抬手摸了一下脖颈,指尖立刻沾满了粘腻的鲜血——
“姐!姐!你要迟到啦!”
向南的声音冲破那密密层层的鬼影,带来了窗外的光明。
顾泠终于从那无解的梦里醒了过来,身子一片凉腻的冷汗。
“做噩梦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向南皱眉,大掌关切地探上她的额头。
顾泠赶紧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然后毫不留情地咬了上去。
“啊!你干嘛!”向南发出一阵惨叫,惊飞了窗外一群飞鸟。
“原来是梦啊。”
一定是被男主的病娇属性吓怕了。
顾泠如获大赦地松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向南手上的红印,嘿嘿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