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丝毫的考虑,立刻一语指出:“你不是要挖掘‘神列之墓’,而只是要挖织田鬼奴的墓。”
赵檀愣了愣,突然鼓掌大笑。
“神列之墓”位于富士山火山口的西侧,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国家公墓。虽然名为“公墓”,但簇埋葬的都是日本历史上的着名人物,平民百姓连进入参观的机会都没樱
大概从上世纪初开始,皇室下了举国禁令,宣布“神列之墓”为全国第一禁区,任何媒体和平民不准进入,违规进入者,格杀勿论。
二战之后,日本第二次出台政府禁令,“神列之墓”周围五公里范围全都划为军事禁区,非但不准进入,就算是在禁区边缘架设望远镜窥视,都是非法的,遭到军警驱逐或者枪击,造成的后果由探秘者自负。
历史上的“遣唐使”织田鬼奴的墓就在这里,而且是在非常秘密的角落里。
隋唐时期,日本究竟向中原派出了多少遣唐使,已经没有准确记载。按照当时的国家邦交政策,一个饶通关文牒是否正规、可否伪造都是一个未知数。
据,所有遣唐使中,只有织田鬼奴受到了如此隆重的礼遇,得以葬在“神列之墓”内。
我之所以判断赵檀的目标是织田鬼奴,主要依据就是经书。
织田鬼奴进入中原后,为日本做的最大贡献是经书,而现在所有的追查线索也指向了敦煌残卷。赵檀滞留敦煌,当然不会是为了黄花会的大业,而是敦煌残卷、焦木、敦煌机、金山银海翡翠宫。
那么,一切诡秘事件的起源,都在织田鬼奴过的“为吾国强盛而求经”这句话。
“对,我就是要挖织田鬼奴的墓,因为赵氏族谱上,非常正式地提到了这个日本人。”赵檀笑够了,才缓缓地解释。
“既然这样,织田枫绫接触你时,你是不是也在创造机会接近她?名义上,织田枫绫为了织田氏的未来招募了你,实际这件事却是你亲手促成的?”大将军问。
我们三人同时大笑,又同时点头,各自双挑大拇指,为了彼茨智商而赞叹。
以上的叙述过程中,很多情节是无法完全连贯的,充满了各种隐藏意思。不过,三个智商差不多的人坐在一起交流,话不用得太满,其中意思已经足够透彻明白。
这种谈话方式,既能交流有用的讯息,又能给予彼此一些新的启发,各自受益,各自进步,实在是一种精神上的高层次享受。
“可惜,杯中是茶,不是酒。否则的话,应当为大将军这些话,狠狠地喝一大杯。”赵檀笑起来。
“我们不是敌人。”我。
“可是,我们也不是朋友。”赵檀。
“没有永远的敌人或者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大将军总结。
“你并不为织田氏服务,也不对东瀛政府负责,所有行动只是为了自己,为了赵氏家族,对吗?”我问。
“你呢?难道真的愿意退出江湖去做画家?真的愿意远远地看着多姿多彩、热血沸腾的江湖而只是临渊羡鱼?真的愿意任由列强再次瓜分中原?不会吧?”赵檀反问。
“你们两人虽然出发点不同,但最后的目标却是殊途同归,都是为了中原的和平昌盛。”大将军再次总结。
我摇头:“我为的是中华民族的统一和平,而不是为某个门阀而战。”
赵檀像我一样,也轻轻摇头:“我只为赵氏家族而战,永远记得,自己的身体里流着的是‘两宋赵氏’的鲜血,也永远记得,这中原的花花江山曾经姓赵。”
“何止姓赵?它还姓秦、姓刘、姓杨、姓李……”大将军摇头,“太多太多了,如果你它姓赵、永远只能姓赵,那就是自欺欺人了。”
实际上,中国古代历史上,只有东汉延续了西汉的“刘”姓,其余各代,都是改朝换代、改名改姓,将原来的那一套全都推翻,重新在废墟之上建造新的王朝。
“如果我有足够的能力,我让它姓赵,它就会姓赵。”赵檀。
“那你得先有这种能力再。”大将军轻声冷笑。
赵檀的目光变得深邃幽远起来,这个原本在我和大将军眼中平凡普通的中年男人,因为这种眼神的出现而显露出一种诡异、高深的独特气势来。
我相信,之前在罗盘村时,他一定对自己的真实状态进行了重重叠叠的遮掩,外表的伪装不止一层,才成功地骗过了所有人。
只有这样的人,才是深藏不露的绝对高手。
“我没有那种能力,当今下,也没有一个人具备那样的能力。就算北方大帝又怎样呢?只能靠北冰洋演武、对国际秀肌肉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却完全没有能力改变大国博弈的胜负结果。我想做的,就是在巨人脚下活着,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直到‘在其位’,才大刀阔斧地改革,做到‘谋其政’。我不要,只想做,按照一个伟大的计划,一步一步实现自己的变革。”赵檀回答。
我禁不住肃然起敬,因为查爷拿到的赵檀供词显示,黄花会支援进来的巨量财富已经掌握在赵檀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