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真的。”大将军和金碗异口同声地。
我诧异地转头,深深地望着大将军。如果她在演戏,那我有必要加以配合,让她的戏码更真实。
“是真的,那个梦是真的。”大将军沉声重复,“不要忽视这个梦,我和金姐曾经处于同一个梦里。”
西面,有两辆车子一前一后驶来,转向灯闪烁着,即将向这边开过来。
“有两辆车过来,最多容纳八人。大家注意,进入战斗状态。”我立刻发出警告。
“我去通知赵先生。”金碗向我们的车子跑去。
“那个梦是真的,我们后撤,到制高点去。”大将军向修理车间顶上的板房一指。
那种结构物没有任何防御子弹的能力,仅供藏身而已。
我向四面一望,马上吩咐:“你去屋顶,我往左侧去,先离开修车厂,然后从外面掩杀进来。”
猝然交手的情况下,我方的攻击点越多,就越能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迅速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
大将军控制高处,我从后面兜尾,赵檀、金碗再担当一个攻击点,那么我们就形成了三面包围的立体攻击阵势,以逸待劳,稍有胜机。
我们分头行动,大将军从消防梯上楼顶,我则是翻过栏杆,离开修车厂,进了一片树林。
那两辆车子风驰电掣一般驶来,进大门时,车速仍然在每时六十公里以上,轮胎卷起浮土,车后烟尘滚滚,如同两条拖着大尾巴的长蛇一般。
我藏身于树后,远远看见,车上下来八个人,全都拎着短枪,饿狼扑食一般直接奔进了修理车间。
现在,车里已经空了。
朱王的人有恃无恐,根本不把的修车厂放在眼里,连个外围看守都没留下。
我出了树林,直奔修车厂正门,然后悄然进了院子,将两辆车的钥匙全都拔了,互相交换,『插』入钥匙孔。
这样的话,敌人撤退之时,因为钥匙不匹配,就无法打火发动,而且短时间内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于是给敌人造成了最大的困扰。
“梁,梁?”有人在修理车间里叫,“谁干的?谁干的?去搜,找到凶手,去搜,把凶手搜出来……”有个公鸭嗓子的男人气急败坏地大叫着。
要是查婶做到梦是真的,那么,此刻查爷应该被吊在修理车间的屋顶上,与梁同一待遇。
同样,如果大将军、金碗的梦是真的,大将军就会遭人『乱』枪『射』杀,死于这个院子。
我看过弗洛伊德所着的《梦的解析》一书,里面虽然阐述了很多精妙的理论,但他从未过,梦和现实可以混淆,更不要,用梦境中的情节来指导现实生活了。
现在,我能做的就是一心一意对付这八个人,将朱王的爪牙清理干净。
八个人中有两名司机,刚刚他们一起下车,应该是没有意识到修车厂里有危险的缘故。
现在,两名司机发现情况不妙,马上离开了同伴,准备回到车里来。
我藏身于右侧的这辆车里,很轻松地从工具箱里找到了一把美制跳刀,等待司机上来。
“刚刚你看见了吗?梁被吊死了,另外那个陪着他一起死的,好像姓查,以前在场合上见过。”一个年轻男子嘟嘟哝哝地。
“是姓查,我也见过。他们怎么会在一起上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另外一个中年人压低了声音问。
“对啊,梁打电话时,的是已经抓到了人,就在这里等着交接。看样子,这子办事不牢,给人家反杀了。”年轻人。
“真是麻烦,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事,没想到会这样。唉,还是回车上躲着吧,让他们几个去打头阵——”车门一开,那中年人一步跨上来,坐在驾驶座上。
我缓缓地探出手,将跳刀的刀尖抵在他的右侧太阳『穴』上。
这样一来,即使另一名司机向这边看,也只是看到中年饶侧脸,看到我的手和跳刀。
“关门,别话,放松,放松。”我轻声。
中年人很听话,马上抓住门把手,猛地关门。
“趴在方向盘上装睡,好好表演,保你没事。”我又低声吩咐。
司机赶紧伏在方向盘上,虽然手里握着枪,但他浑身筛糠,枪口向下,根本没有开枪的胆量。
另外那名司机也上了自己的车,掏出手机来看,根本没有向这边多瞄一眼。
“抓了人,去哪里?”我轻声问。
“去反贼坑,朱王情饶家。”中年司机回答。
“我有个朋友,姓顾,在反贼坑被抓了,你知道吗?”我接着问。
中年司机连连点头:“知道知道知道,是个女的,港岛来的。朱王抓了她之后,没敢有任何『骚』扰行为,因为那女的来头很大,兄妹两个在港岛做很大很大的生意。我听,朱王已经打电话给她哥哥,要收一百万美金的保管费才肯放人。我还听,一百万美金不过是从他们兄妹身上拔一根寒『毛』而已,根本撼动不了根基。”司机很健谈,为了活命,话又长又多。
只要顾倾城还活着,我就放了一大半心。
“朱王到底要什么?”我又问了个问题。
“他要的是另外一个女的,不是姓鼓。那女子的身份更加奇怪,据朱王身边的人透『露』,全球公民系统中都搜不到她的名字,没有任何档案记载。也就等于,她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