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组成的大圆迅速收缩,因为幻风仙手中也量天尺,出于忌惮,燃灯不会轻易动手。
收缩火圈,是最为稳妥的办法,也是最为省力的办法。
火圈一点点地收缩,渐渐地只有两米大小,熊熊烈火不断焚烧着幻风仙。
被困其中的幻风仙,也是凭着自己的一枚宝珠撑起的护障苦苦支撑着。
“咔嚓~”
宝珠裂开了,幻风仙脸色一变,这宝珠虽说后天炼制的灵宝,可是也十分不凡,现在居然被烧裂开了。
火球之外的燃灯也看道了此,得意无比,更加卖力地调动灯火。
灯中之火也是一种先天神火,而且还是独一无二的神火,只存在灵柩宫灯之中。
“砰~”
突然,火光涣散,整个火球的火焰散开。
幻风仙抓住机会立即找准一个方向飞去,然后隐去身形。
“谁?”
燃灯只感到火球是受到外力击溃的,肯定有人隐藏在暗中。
“燃灯道友,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啊!”
白墨悠悠的从一片白云之上落下,看到一地被燃灯烧毁的山头,有些惋惜。
“白墨?你想抢灵宝?好好!竟敢欺骗贫道!”
燃灯的胸都快气炸了,不久前才刚刚认识,那时还一口一个前辈。
现在就翻脸不认人,还坏自己好事。
“灵宝人人皆可得,贫道也不过两件灵宝,要不燃灯道友谦让一下?”
白墨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嘲讽之意,摆在燃灯脸上了。
“白墨,贫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拿到灵宝给贫道,之前答应的条件不变。如何?”
燃灯还是有几分理智,大罗金仙与太乙金仙虽是两个境界,可只要跟脚与灵宝皆是上等,差距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不如何!以道友大罗金仙道行,可能不会再南方待对久!贫道有何至于怕呢?”
虽然白墨不知道南方大罗金仙为何销声匿迹,但是绝不会让一位大罗金仙在南方横行霸道。
甚至白墨猜测,大罗金仙之所以不出,就是为了南方重新洗盘。
人家分蛋糕的时候,突然跑出来一只老鼠来恶心人,你们会怎么办?
肯定是狠狠地拍死它。
“你什么意思?”
燃灯也听出来了不对劲,自我感觉却没有任何问题。
“就是,不给你灵宝的意思!”
白墨手出现一黑一白两柄长剑,阴阳双剑,氤氲之息环绕剑上。
“阴阳之气?偷袭的那个人是你!好好!没想到是你幕后操纵一切。”
自有人被偷袭之后,燃灯第一时间便退到角落,并且感应到一股阴阳之气。
“哪有燃灯道友隐藏的深!”白墨承认自己是偷袭,不过,那是希望争斗快点开始。
灵宝反而是其次,毕竟白墨一直打磨的就是这黑白双剑,阴阳之气在他身上会爆发出惊人的威能。
不然凭什么白墨可以顶着南岭二仙的名头?
“不知好歹!”
燃灯手持宝灯,吹出一道火焰袭来。
白墨脸色不变,径直冲过火焰,黑白阴阳之气直接分开了灯焰,飞向燃灯。
燃灯丝毫不受影响,灵柩宫灯又不是只能用灯焰攻击。
又是一道法决打入灵柩宫灯之中,灵柩宫灯散发出氤氲宝光,燃灯道人此时就如同一个身藏宝光之中的得道真仙一般。
“黑白剑气!”
飞掠靠近燃灯的白墨看见宝光,迅速反应过来,双剑之中飞出两道黑白之色的剑气。
一黑一白,两道剑气,瞬间把一方天地染成只有黑白颜色。
除了燃灯和手中散发着宝光的灵柩宫灯之外,一片黑白。
“这是什么神通?”
燃灯惊讶之色难以掩饰,这两道剑气可是把一方天地都渲染得只有阴阳二气。
“这是我的道,黑白之道!”
剑气印在灵柩宫灯散发着的宝光之上,宝光一下子消逝三成!
这可让燃灯心疼坏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可能灵柩宫灯就是他日后证道的灵宝。
“黑白之道?”
燃灯再看白墨之时,发现白墨也如同这一方被渲染过的天地一般,只剩下黑白两色。
两个瞳孔,一黑一白,也不知是何等神通。
“我之道,非黑即白!”
白墨平淡阐述,漫步在这黑白色的天空之中。
“给我死来!”
燃灯怒了,由心而起的愤怒。
也嫉妒了,自灵魂深处的嫉妒。
他燃灯苦苦求道多少万年,偏偏一个小辈都能找到自己的证道之路。
“死气!”
灵柩宫灯,灵柩就是棺材,而它是燃灯道人的伴生灵宝,燃灯的本体不言而喻——洪荒之中第一口棺材。
死气也是燃灯最为熟悉的一道,但是他却不想以此为自己的道。
因此,燃灯也几乎没有动用过死气。
灰色死气弥漫空中,点缀着这片黑白色的天空。
“去!”纯粹的死气从燃灯身上冒出,化作一道道灵光射向白墨,死气被粘上,那可是极为麻烦的事。
白墨驻足空中,看向飞来的死气,淡然一笑。
黑白世界之中,一件件物体,皆化作一道道剑气迎击飞射而来的死气灵光。
“砰砰~”
两者相交,居然不分胜负,就连燃灯也愕然。
“灵柩宫灯,死气神光!”
燃灯怒气再起,无比死气汇入灵柩宫灯之中,化作一道灵光再次飞向白墨。
白墨摇摇头,双剑交叉,似乎是想以这种方式抵挡死气神光。
不过白墨意念一动,一道道黑白洪流冲向前方,消磨神光的威能。
“噗!”
黑白天地,再次多出一种颜色——血。
白墨心口上的一个拇指大的血洞中不断涌出着鲜血,死气还在他伤口上缠绕着。
伤口附近的血肉也渐渐被白墨腐蚀得干枯。
“不自量力!”
燃灯凝聚法力,想要打破这个空间。
一道灵光撞击在黑白世界之中,但却是如泥牛入海一般,掀不起任何波澜。
燃灯不禁看向白墨。
“怎么可能?”
燃灯失声道。
白墨依旧站在那里,心口的血液也没有流出来了,上面的死气正在被黑白之气慢慢消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