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琳小姐有一点没说错,在去阳台见到方雅阿姨前,我确实应了龚琳小姐的邀去休息室单独与她说话……”
说到这里,她适时一顿,有些人的心也跟着一提,譬如方玉儿。
裴紫鸢继续:“不过,龚琳小姐所说的,在休息室里被我打晕然后拖到沙发上,这事我可不认,不知龚琳小姐有没有什么证据?”
居然不认!
当时休息室就只有她们两个人,还是她亲眼看着裴紫鸢打晕自己的!晕倒以后的事她不清楚,可她身上的伤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但,她确实没有证据!
龚琳气得面色通红。
“……我没有证据,但当时休息室里就只有我和你,除了你还能是谁?总不会是我故意将我自己弄伤来污蔑你的吧?”
裴紫鸢语气平淡:“也未必没有这种可能”
“你!你将我打晕,是我亲眼所见,难道我还能看错不成?”
“你看没看错我不知道,但你这话的真实性确实有待商榷,如果你有证据指证这事是我做的,而不是只靠一张嘴在说,我一个字也不会为自己辩解。”
“你!”她如果有证据,还用得着说这些?
“好吧,就算当真如你所说,你是被我打晕的,那你且说说,我为什么要将你打晕?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是你单独将我叫出去,因为是裴家的宴会,身为主人我不好推辞,就跟你过去了。你刚才说我们发生了争执,那你说说,我们因何发生争执?又发生了什么争执?竟让你联系到方雅阿姨出意外一事上来?”
发生了什么争执,龚琳想说的,可她哪里敢?
裴梓豪淡淡看她一眼,就震慑住了她。
她怕裴紫鸢,也怕裴梓豪。
或者说,对裴梓豪的惧怕还要更甚些。
“我、我与方小姐有些交情,是替她去问你,苑香是不是你故意弄出来针对她,让她在海城没办法立足的。当时你承认了,我就与你争辩,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说、你说不想让她做你的小婶,要让她在海城混不想去,要将她打入尘埃……”
龚琳自以为方雅死了就没办法求证她的话,胡扯一通。
裴紫鸢却淡淡笑了一下,“龚琳小姐是觉得方雅阿姨死了,无法求证你这番话的真假,反正说出来的话也不用负责就张嘴随便说,是吗?”
龚琳底气不足。
明明裴紫鸢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气场也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那副淡雅的模样,可她就是莫名的被镇住了。
“你说我不想让方雅阿姨做我的小婶,才弄出一个苑香的身份来针对她,让她在海城混不想去,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看起来与我的小叔感情很深厚吗?他将来娶谁,会和谁过一辈子,与我有很大的干系吗?”
裴梓豪看向裴紫鸢,裴紫鸢也不避开,直接抬眸看过去。
眼神并没有多友善,虽说也看不出有什么仇怨,但单从裴紫鸢看裴梓豪的眼神也能看出来,她对裴梓豪这个小叔并没有多深厚的感情,甚至可以说,有些不喜。
不说龚琳,就是裴梓豪都没想到,裴紫鸢会如此直接的将她对他的不喜表现出来,丝毫不遮掩。
龚琳被她说懵了,有些无措,心里也更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