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话会结束,宾客们各自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
裴紫鸢这个名字算是在上京的上流圈子彻底出名了,一些此前对她不够熟悉的人回去后也纷纷去查她的信息。
这不查还好,一查更加惊叹于她的优秀。
甚至还有一些对时曜和时家没有任何心思的夫人千金根据时曜生活在海城八年编了很多两人恋爱的版本。
客人陆陆续续离开,只剩下少数关系比较近的,叶家人也还在。
裴紫鸢正在和人说这话,叶蕴端着一杯酒走过来。
“鸢鸢。”
裴紫鸢看向她,又和旁边的人说了几句客套话,等对方离开,她才再次转向叶蕴,微笑问:“怎么了?”
“你当真……你和时大少当真领证了?领证和谈恋爱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你们若当真领了证,你和时家就彻底分不开了,会很危险的。”
裴紫鸢笑容敛了几分,看着她:“你是以什么立场在说这个话?朋友?还是敌对方?”
不等她回答,裴紫鸢又说:“若是朋友,你的同伙试图制造车祸害我妈,你还亲自前去灭对方的口,只为不让我查到幕后主使。如果朋友的定义是这样,恕我消受不起。”
“如今我没有挑明了说,还愿意维持这表面的平静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已经是我因我们这些年的交情给你最大的体面了。”
叶蕴噎住。
是啊,她还有什么理由来劝说她呢?
换了她,若是得知裴紫鸢与要害她家人的人是同伙,她绝对做不到像裴紫鸢这样宽容。
“……抱歉。”
说完转身离开。
裴紫鸢看她的背影一眼,而后收回目光。
立场不同,早晚注定为敌。
她倒也不是心软,若叶蕴能将立场摆正些,做得绝一点,她绝对会比叶蕴更决绝。偏偏叶蕴与她交手的时候留手了,到现在还担忧她牵涉进时家的纷争中……
“看什么呢?”
叶语端着一杯酒走过来,顺着裴紫鸢的视线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