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一句质问,没有其他,也已足够让时任不安。
扫向那边惊魂未定躲得远远的时昭。
时昭被时任的眼神吓住,忙说:“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阿曜,我当年与你父亲关系如何你很清楚,你觉得我会在这种事上说谎?如果不是二哥二嫂害了大哥大嫂,我也不会对他们赶尽杀绝!”
“是吗?”却是裴紫鸢开口。
她淡淡抬眸,手中的匕首却丝毫没离开时任的脖子。
管家已经反应过来,不过他没动作,动的是时任手底下的其他人。
时家大宅是时任的地盘,自然到处都是他的人,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围上来,不过见裴紫鸢的匕首架在时任脖子上,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裴紫鸢这抬眸间淡淡开口,让时昭不受控制的心下微微一惊。
时任心中也有种不妙的感觉。
果然下一秒,她说出的话让时昭和时任都不淡定了。
“时昭,你如此为时任卖命,就不好奇你的妻儿是怎么死的吗?”时昭三十多岁,自然不可能没结婚。
只是他的妻子怀孕期间意外身故,他就没有再娶。
当然这并非是说他有多痴情,没有再娶不表示他过的是和尚生活,相反,他身边有很多女人,只是大抵对去世的妻子还有点感情,或者说对还没出生的孩子有点感情,失去时难免伤心,许是为了避免再出现这样的事,他才没有再娶,以免给自己找不痛快。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妻儿难道不是外出旅游遇到歹徒不幸遇害的?当时一起遇害的还有几个游客。”
“呵!”裴紫鸢轻笑一声。
“时昭,生在时家,你居然还这么天真?为什么早不遇到歹徒晚不遇到,偏偏在你的妻子参加旅行团时遇到?”
“以你这样的智商,说真的,我很怀疑时凌的父母死在你手上的真实性。”
裴紫鸢说着,视线掠过时任,轻笑说:“或许,时凌父母的死确实与你有关,只是并非你一人所为?”
“又或许,阿曜的父母遇害也与你和某些人有关,只是事后你们将这些罪责都推到了时凌父母的头上,也顺便为除掉时凌的父母找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那么,这个在背后帮你的人,又会是谁呢?”
裴紫鸢嘴上说着话,其实视线一直扫向时曜那只满是鲜血的手。
每看一眼,她的眉头就微不可查的皱一下。
她是想去帮他查看伤口止血的,可眼下她若放开时任,身处在时任的地盘上,他们说不定会很被动。
觉察到她的目光,时曜垂头看了一眼他的手,而后撕开袖子绑在手上,朝她看去。
目光柔和,像是在告诉她不要担心。
裴紫鸢这才收回目光,专注于眼下的事。
两人不着痕迹的互动就连时凌都没发现,他的注意力都被裴紫鸢这番话吸引了过去。
心惊自然是心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