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人没有再多说话，素修用心的学习骑马，李曜则坐在其身后，半睁眼半闭眼，不知不觉，两人就已经出了跑马场，往太液池方向行进了。

素修轻轻用肘部戳弄了一下李曜，李曜笑着摇头，让素修不用顾忌，“只要你不是骑出了玄武门，大明宫中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去得。”

素修见李曜这样说，也就勉强打起精神，努力消除顾忌，目光毫不斜视，继续手持缰绳，缓缓前行。

来来往往的宫女和宦官们见皇帝骑马出行，纷纷在路的两旁行礼，因着近来皇后等人在掖庭宫访查事情，出入掖庭宫的宫人比往日多了不少，一见皇帝都纷纷行礼，人数众多，颇为壮观。

见到不少人在此间经过，本来紧紧跟在李曜和素修身后的訾尘、紫鸢和应如实等人也放慢行进的速度，应如实更是直接将骏马交给其他宦官，自己跑着追赶“遥遥领先”的皇帝。紫鸢和訾尘也都下马来走了一会，追了一会，又恐伤着人，便骑马返回了跑马场，将骏马放回御马厩里。

在两人转身之际，訾尘只瞧着紫鸢满眼的不舍，最后出来时还轻轻摸了马的毛，忍不住问道：“那毛硬硬的，有什么好的？”

紫鸢笑道：“我见到它，好似见到了亲人，离别时，还有些不舍呢。”

“怎么，你和它还是早早就认识了？”

“你不是叫我马师姐吗？自然我和它是有缘了。”

訾尘一听到自己给紫鸢取的名号后，不由得笑了起来，但笑容很快消失，訾尘更多的是迷惘。

訾尘拽住紫鸢，道：“马师姐，我还能叫你几次呢？你不会打我的吧？”

紫鸢笑道：“只要我开心，你叫便是，只要你跑得够快，能打得过我，叫便是。”

訾尘摇摇头，笑道：“能叫几次便叫几次吧，其实咱们心里都门清儿呢。”

紫鸢一扭头，径直走在前边，笑道：“你知道就行，快些走吧。”

訾尘虽然跟在紫鸢身后不吭不响，但内心有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将紫鸢拽将过来，告诉她一切事情的真相，她訾尘已经心知肚明了。

瞅着紫鸢走在前头的样子，还真有些像刚刚牵过来的马的样子，訾尘叹了口气，心中再不想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