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妃没有直接回刘昭仪的话,而是面向王皇后,建议道:“殿下,此事尚未定论,昭仪又牵涉其中,为了顺利审理此案,还是请昭仪暂且回避才是。”
刘昭仪偏偏不肯,上前一步道:“淑妃也说我与此事有关,也是当事人,哪里有叫当事人回避的道理?我若走了,任由有些人胡说八道,而我却没有还嘴的机会。”
宸妃也在旁边建议,“殿下,可以一个一个审问,可以先让刘昭仪与胡充容暂时回避,先审这几个奴婢罢了。”
王皇后只得听从淑妃与宸妃的建议,让如意先将刘昭仪带到内殿,只留下胡充容与几个女官。
俞尚宫等人已经被打得昏死过去,昭阳殿内的行刑宫女用冷水将她们泼醒,又要用刑。
俞尚宫实在坚持不住,只得招认。
“殿下,奴婢招认,奴婢招认,请殿下让各位姑娘住手吧!”俞尚宫趴在地上苦苦哀求。
俞尚宫这一哀求,王皇后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终于有人招人了,那么就可以快快结束这场闹剧了,今年实在是不太顺利,宫内宫外都不太平,她只想赶快结束。
“还不快说!”王皇后急道。
俞尚宫被几个宫女架起来,拖到王皇后的面前,那俞尚宫满面泪痕,脊背伤痕无数,精美的宫装破损不堪,容颜衰颓,完全想象不到就在刚才,她还是尚宫局的长官,还是发号施令的人。
“殿下——奴婢招认——是奴婢与罗尚宫所为——罗尚宫嫉恨秋才人,所以借秋才人四处找寻布料一事接近秋才人,将厌胜用的木偶放到了秋才人的寝殿中,而中安殿里的木偶是奴婢所放,因为昭仪曾扬言说要换了奴婢,奴婢本来是昭仪提拔起来的人,对昭仪尽心尽力,不敢有任何违背,可最近没有孝敬昭仪,昭仪觉得奴婢办事不力,心思已变,不能再为她所用,所以,要换了奴婢,奴婢在宫中多年,好不容易坐到尚宫的位子上,奴婢不想失去这个身份,便和罗尚宫一道施行了这厌胜之术,想要陷害秋才人与刘昭仪——”
神智比较清醒的罗尚宫听到俞尚宫这样讲,登时着急起来,本来爬在地上,听了这话,一下扑腾起来,但马上被昭阳殿的宫女用棍子压下,动弹不得,只得高声道:“殿下,此事与奴婢无关!奴婢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王皇后听了俞尚宫这样的证词,心里更是舒了一口气,不管罗尚宫如何说,连忙道:“既然如此,得赶快将这二人定罪!此事与其他人没有干系!胡充容身边的婢女连翘胡说八道,即日逐出宫禁!刘昭仪无罪,胡充容也无罪,秋才人、卫才人与赵才人也是受了委屈,这一件事到此为止!”
李淑妃只觉得很是荒唐,站起身来,道:“皇后殿下,这事情还没有审完,怎能轻易下定论?仅仅凭着这几个婢女之言,就轻易断定了此案,实在有失偏颇——其中矛盾重重,还应该解决那几个疑问才是,这几个婢女哪里有这么大的能力做出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