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着这大块头教练肯定是内心对其他女孩另有所图,当然也可能是结婚多年之后的七年之痒。你睁大你的小眼睛看看,教练手臂上的叮当猫纹身也暗示着张扬不保守的个性。我打赌教练定是个喜欢沾花惹草之人。”
正当小四分析得头头是道时,教练转身从有点冒烟的跑步机上走下来,然后大步流星地朝着我俩这边走来。
吾细观之,其面容虽似白面书生,但身材却壮硕如蛮牛,虎虎生风的稳健步伐透出一股儿强烈的见闻色霸气,斗宗强者、恐怖如斯。
随着长相怪异的教练越来越近,畏敌如鼠的我呈现出了不敢高声语的姿态,而小四却如不怕虎的初生牛犊一般盯着前方走来的庞大身影。
终于,被盯得有些发毛的教练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然后这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嘴里冒出了不可思议的女人般细柔之音:“小子,你看什么,没见过我这样的UFC重量级别的女教练?再看,小心人家告你骚扰。”
气势汹汹的宛如古罗马赛场里女斗牛士般的女教练警告完毕之后,大步迈向了位于我们身后的女澡堂。
望着这位比泰森还强壮的金刚芭比般的女教练渐行渐远,呆若木鸡的我和小四双双傻了眼。
面面相觑之后,我和小四选择了以低头思故乡的方式离开了现场。
沉默了许久,不甘寂寞的我终于开口抱怨道:“真是难以置信。双兔傍地走,安能辨她是雄雌。闹了半天,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我们根本没必要因为一个女教练去担心雪儿。”
“担心我什么?”从左侧通道口拐角处突然冒出来的雪儿插话说。
一个婴儿肥的女孩在这个以瘦为美的时代,以鸡立鹤群的姿态出现在我的眼前,白色的皮肤像蛋糕店柜台上最好的奶油一样令人垂涎三尺,她那两片晶莹剔透的嘴唇犹如被洗过的樱桃一般。
此时,有个声音仿佛在脑海里跟我喃喃低语:“去咬樱桃吧,美味极了!”
面对女友雪儿的质问,左右而言其他的小四胡乱地编了个不着调的理由搪塞了过去,然后匆匆地告别即将去减掉婴儿肥的的雪儿,最后开车打道回府。
于临行之际,想打牙祭的雪儿嘱咐我们买点松花蛋回去就着大蒜吃。住在松花江旁的雪儿贼喜欢吃松花蛋,她的声音也带着东北人独有的粗狂质感。
一般来讲,我身边的男孩都喜欢东北的女孩子,不过他们并不知道为什么,像是屎壳郎注定会爱上米田共一般;无独有偶,我也喜欢东北的女孩子,同样不知为何。
总的来说,那种坐在路边烤肉摊上一边喝着大碗啤酒,一边喊“老板再来两大腰子”的东北姑娘最有感觉,若有评分那铁定不能低于九分。
在开车回去的路上,我和小四彼此之间都没有说些插科打诨的话,无声胜有声的气氛显得颇为有些尴尬。
“不是我不信任她,只是我不想她受到伤害,”把车开得风驰电掣的小四缓缓地打开了话匣子,“我爱雪儿。虽然她胖了点,吃得又多,拉得也多,偶尔也乱扔鼻涕……但她就是我的生命之光,她就是我的洛丽塔,或许有天她会褪色、会枯萎,但双目选择性失明的我肯定不会在乎。”
闻君一言,感触颇深。我尽量不通过后视镜去看小四那坚定的目光,如果信奉“朋友妻不可欺“信条的他知道我当初也喜欢雪儿的话,他非千刀万剐了我不可。
喜欢上朋友的女朋友总是不正确的。我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努力地逃离内疚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