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轮到你出手了么。”青年的脸色缓和了些,出声说道。他眼中闪烁着一丝兴奋,在其看来,叶狂刀只是一个手下。
一个手下就如此之强,可想其主人的实力也绝非一般。
青年并非武痴,更不会为比武而感到兴奋,他只是喜欢杀人,尤其是比他自己强的人。
武功招式所化,只要是一招一式的对决,谁也不能说自己是天下第一。只要被人抓住一次失误,都有可能落败身亡。
将手中长刀扔到一边,青年拿出了两把匕首。借着阳光,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其匕首之上恍惚有绿光闪动。
“有毒?!”叶狂刀率先说道,一眼看出了端倪。
青年只是冷笑一声,也不答话。将身子压低,以便于更快的发力。
咻的一声,其身影如箭一般猛的弹射出去。在其刚刚站立的地方留下一个拳头大小的深坑。
他身影极快,甚至都带出了残痕。
叶狂刀见此,一阵心惊。这个时候他才明白,青年之前并没有用尽全力。
只不过他并不担心墨刀,因为如若比速度,没有人比墨刀更快。
眨眼之间,青年已经冲到墨刀近前。其中一把匕首直奔墨刀前胸而去,另外一把则护在自己胸前,以做变招之用。
他并不认为自己的第一击会得手。
可当他看到墨刀竟站在原地,完全没有要出手意思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也许太高看墨刀了。
眼见匕首便要刺中,青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没有躲,哪怕那匕首已经距离自己只有咫尺时候,墨刀依然没有动,直到那匕首距离他只有发丝间距之时,墨刀忽然出手。
手中断刀晃动,带出两道寒光。此时那青年于墨刀相比,就如同静止不动一般。
寒光闪过,墨刀才微微侧身,那两把匕首以丝毫之距,从墨刀身侧划过,飞落在十步之外。
而它们的主人已被墨刀掐住咽喉。
血流如注,倾泻而下。
青年却不觉得痛,只是瞪着眼睛看着墨刀,似乎还不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哪怕他的两条手臂已经被砍断。
甩手,将青年仍在地上。墨刀并没有砍去其四肢,因为这青年还有其他用处。
叶狂刀见青年怔怔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便要上前补刀,被墨刀拦下。
什么话也没有说,就那样静静的看着。
许久之后,青年才回过神来,哀嚎一声,飞身而起,消失不见。
此刻他眼中的那种冷漠早已没了,取而代之的只有深深的恐惧。
“为什么不杀了他?”叶狂刀出声问道。
没有答话,墨刀只是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而后顺着血迹走向大殿所在方向。
叶狂刀见此瞬间懂了,此刻他在心中对墨刀只有佩服。而且经这一次,他在也没有问过墨刀这种问题。
冬子三人在后面静静的跟着。
现在的他们已经没有了一开始对墨刀的那种态度。不在大喊大叫的让墨刀快些去救人,就那么静静的跟着,乖巧的如同羔羊一般。
双眼之中更是总会闪过一丝恐惧,如若不是为了救人,相信此刻他们已经逃了。
于曼则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这种秒杀她见的太多,凡人?没有一人能是墨刀一刀之敌。
夜姬眼中不解则是更浓。在其看来,凡人之中墨刀已是无敌,这样的人想做任何事都没有人可以阻止,但是她总觉得,冥冥之中,眼前这个无敌的男人在遵守着一种规则。
只是这个规则到底是什么,夜姬一时还想不出来。
一路踉跄,青年终于逃回大殿。
在进门一刻,一头栽到地上。
“阳儿!”短发中年见其身上带血,几步来到近前,他瞪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是真的出声问道:“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快……走……”青年挣扎着从嘴里挤出两个字,说完闭上双眼倒地不起。
“阳儿!!!”短发中年大叫一声,可无论他如何呼喊,青年再也没有睁开过双眼。
“是谁,到底是谁!”中年宛若疯了一般,一掌打在地上,掀起一片灰尘,地上青砖更是应声而裂。留下一个深深的掌印。
“都给我去找!把凶手给我找出来。”中年大呵一声,他认为只有是藏在暗处的人,才能伤了青年。如若不然绝不会留下其性命,放其逃回来。
人群起身,便要去寻找凶手。
这时,墨刀等人终于来到大殿。
冬子远远的就看到女孩身穿一身红袍,正被人绑在石柱之上。
见到陌生之人,那短发中年也不多问,此刻他已是怒火攻心,完全不去考虑面前墨刀等人会不会是前来祝贺的客人。
“杀了!”下令说道。
顷刻之间,人群将墨刀等人围在当中。纷纷亮出兵刃,怒目而视,却无一人率先出手。
那短发中年因为怒火失去了理智,他们却没有。
此刻山寨已被人闯入,而眼前这几人他们并未见过。联想起来,那闯入山寨的人除了面前这几人外还会有谁。
在加上躺在地上的那个被人砍去手臂的青年。
一时之间,无人敢动手。
“你们为什么不动手。”短发中年终于发现了异常。
他起身走来,随手抓过一人。“为什么不动手!”
“我……他……”那人支吾了几声,也没能说出原因。他明显是在害怕,但这种话怎么可能说出口。
“你在害怕什么。”短发中年出声问道,与之前不同,他的声音忽然变的低沉。
听到这个低沉的声音,那被抓之人的表情瞬间变了。
“我……我这就为少帮主报仇!”他说的慷慨激昂,就如同真的一样。
“报仇?你的意思是我儿败了?”短发中年的声音更加的低沉。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话未说完,短发中年便一掌打在其胸口之上。骨头断裂声音传出。
“就凭他们这几个卑鄙之人,也能伤我儿么?”短发中年已经认定,他的阳儿定是被人偷袭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