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落叶归根,“萧彻”的遗体必定是要送回京城的,如今天寒地冻的,遗体倒不会腐化太快,只是启程定然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
直到回房换衣服的时候,沈惜心里还在想,他们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沈黎所说的“金蝉脱壳,死而后生”,难不成……他是想假死然后引出那个细作来?
这倒很有可能。
沈惜眼睛眯了眯。
不过萧彻要怎么回京城,难不成混在送葬的队伍里?
若真是如此……沈惜心头一凛。
不管怎么说,他身上的伤都没有好全,想来救人那日他也是去过的,那他的伤……
沈惜心里着急,穿好孝服就急急忙忙去找沈黎了,如今萧彻的事情他定然是知道的最多的。
沈黎很显然就知道她的来意,她的话都还未出口就听见他淡淡的说道:“好着呢。”
书琴听的糊里糊涂,但是沈惜却明白他的意思,悬着的心这会儿也放下来了:“不知王爷的灵柩何时出发?”
“明日一早我会派人去叫你的,这一路颠簸劳累,你今日还是早些歇息吧。”沈黎说道:“可用过午膳了?”
沈惜迟疑了一下,随后摇摇头。
沈黎十分无奈:“你啊……”
对于这个妹妹,沈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说道:“快去用膳吧,不要忘记喝药。”
“嗯。”
这会儿早就已经过了用膳的时间了,好在后厨知道沈惜还未用膳,这饭便一直给她热着,而她的药也已经开始煎了起来,就等着她用完膳再给她呈上去。
沈惜虽然知道萧彻这会儿没事,但是心里到底还是不安稳的,一刻没见到萧彻,她的心就一刻不能平静下来。
入夜,书琴在一边给沈惜收拾东西,一边时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去看沈惜,她好几次想问沈惜关于秦召的下落,但心里又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能问这些问题的。
如今王爷是回来了,但是好像都未有人关注过秦召。
书琴咬咬牙,还是出言问道:“娘娘,秦将军……可回来了?”
沈惜只当她是念着秦召的救命之恩,毕竟两人也是同行一路的,倒也并未多想:“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好像并未见到秦将军。”
书琴有些着急:“会不会秦将军还在那片山土之中?”
沈惜心里另有盘算,说不定秦召是被萧彻派去做其他事了呢,不然他怎么说也是个将军,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了?
“应该不会。”沈惜沉吟了一下:“你叫封郁进来。”
书琴忙不迭的就去叫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