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惜点点头。
至于那些百姓,沈惜心里却另有想法。
他们对于陀难寺的信仰已经根深蒂固,所以即使他们将那些僧人背后的恶行一一揭露,也未必见得他们会相信这些事实,如今只有将陀难寺的僧人绳之以法,先将祸根斩断,其他的才能徐徐图之。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萧彻又已经离开了。
如今沈惜总算是知道他到底去做什么了,心里虽然有了底,但是不安和担忧更大了。
因为像这种蛮荒之地的人,孑然一身,什么都不怕,若是生了祸心……
想到这里,沈惜的心就像是被揪了起来一般。
“娘娘,该用膳了。”
这次萧彻又是从窗户里翻走的,但是这回沈惜好像明白了什么。
马车的门锁是从里往外的,而马车的窗户从外面是打不开的……
想到外面蠢蠢欲动的江渝,说不定就是出于她的安全考虑,才从窗户中翻身出去的。
沈惜将门打开之后,看着昨日萧彻躺过的地方,心里甜甜的。
“对了,昨日你说你要去求平安符,你说的那个寺庙是……”沈惜将目光转向正在给自己布菜的书琴,她记得书琴是同她讲过要去哪里的,但是她忘记了,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的心态,她再度开口问道。
书琴将平安符拿了出来:“是陀难寺。”
沈惜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可是秦将军陪你去的?”
书琴摇摇头,如今提起秦召她心里还是生气,便带了几分赌气的意思:“是江大人。”
“兄长的副将?”沈惜明知故问:“你难不成忘记本宫当初是如何同兄长说的了吗?本宫不喜欢他。”
书琴脸色一白:“娘娘……我……我也是……”
沈惜还以为书琴是喜欢上了江渝,这是她绝对不容许的。
终有一天她会亲手铲除这个江渝,若是她身边的人同江渝在一起了,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而且到时候书琴夹在两人中间该怎么办?
沈惜忍不住摇摇头。
“本宫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你日后要离那个江渝远一些,知道吗?”
“我知道了。”书琴低下头,满腹的酸楚。
要不是秦召拒绝的彻底,江渝出现的及时,她也不会和江渝一起去。
而且她也是真的忘了那日沈惜说的话。
见书琴这样子沈惜就知道她心里定还委屈着:“这次的事便过去了,本宫也只当没有发生,但是日后你绝不能再同他纠缠不清。”
“嗯。”书琴快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娘娘,这是奴婢给你求来的平安符,是陀难寺的主持亲自给奴婢的,还有,这香囊的钱是江大人出的,奴婢昨日未来的及将钱还给他……”
沈惜本是不想收这种腌臜之物,但是转念一想,这东西交给萧彻倒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