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已经离开西北的地界了,再行上两三日便能到浔阳了,他们几乎可以说是日夜兼程的在赶了,总是天还未亮那些侍卫就已经骑上了高头大马。
想想也是,毕竟遗体是会腐烂的,虽然现在天冷,但是架不住时间久啊。
他们总要安全的将王爷带回京城才是。
“书琴姑娘,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赵无畏拨给他们的人马到了浔阳就要回去了,也就是说,接下去的那段路基本都是由江渝和秦召两人负责。
书琴正在想事情,突然被人打断的思路,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来人正是江渝。
书琴想到沈惜说的话,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江大人,男女有别。”
江渝有些想不通:“昨日……”
书琴抢过话头:“昨日是奴婢僭越了,还望江大人莫要生气,娘娘已经狠狠的批评过奴婢了,奴婢知错。”
“我并未想要怪罪于你,昨日之事也是我主动提出来的,若是要道歉,也应该是我同你道歉。”江渝说道。
书琴却摇摇头:“江大人,此事也是我有错在先,想必秦将军已经把香囊的钱给您了,日后若是有事的话,娘娘自会吩咐的。”
宫中最忌讳的就是“私通”二字,摄政王府亦是如此,而他们这般作派……若是往大里说,真的是可以被治罪,拉出去斩首的。
想到这点,江渝就不再多说了:“在下明白了。”
书琴也转头回了马车之上,只是这一夜,她一晚上没睡。
第二天去服侍沈惜的时候书琴特地问了沈惜:“娘娘,您养的面首他……”
沈惜知道总该给书琴一个解释的,但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萧彻的去向,于是沉吟了一下:“他啊,没事自然不用陪在我身边,我只要他夜里解乏便够了。”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大胆。
“……”书琴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家娘娘……这么……豪放?
“可是奴婢白日里好像都未见过他。”
“嗯。”沈惜点点头:“总不能让他光明正大的到处晃悠吧?”
这话说的倒也在理。
昨日没有异动,要么就是那个住持骗了自己,那平安符根本没什么用,要么就是那不是鬼,而是人。
如今看到,那可能真的是人,白日里混在队伍里,所以注意不到而已。
书琴忍不住松了口气,然后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多心了,青天白日的想出这遭鬼神之说。
香囊之事萧彻自然是不可能自己去查的,若是什么事都要他亲力亲为,那他养着手底下的兵是用来做什么的?
将香囊丢给自己随行的下属,他们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然后萧彻便无需再为这些事情担忧了。
晚上萧彻回到马车上的时候就随手将一个香囊丢给了沈惜:“这个是假的香囊,你把它戴在身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