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抬起头:“我并未见过徐公子,想来也是个不错的男子,只是兰儿福薄,恐怕配不上徐公子。”
江芮溪很是满意沈兰的识趣:“若兰妹妹真是这样想的,倒也不错。”
沈兰说道:“嗯,我这会儿还有些事,就先不陪两位姐姐了。”
“去吧。”沈惜说道。
江芮溪得了沈兰的话,心里自然也放松不少:“既然如此,我心里也就踏实了。”
沈惜含笑说道:“上天总不会辜负有情人的。”
这话说的江芮溪小脸一红:“清萱惯会打趣人,这事还不知道徐公子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你也无需过多担忧,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是。”
江芮溪虽然很想问问沈惜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打算,但念及两人已经三年未曾见过面,关系比起之前也淡了不少,她如今已经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妃,有些话她还是要谨慎。
因此她也故意没提起萧彻的事情,主要也是摸不清楚沈惜对萧彻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若是弄的适得其反,反而还不如不说。
“时间不早了,我家中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改日我再来府中看你。”江芮溪同沈惜又吃了会儿茶,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往下爬,这才站起身,拍了拍衣裳说道。
“也好。”沈惜颔首:“路上小心些,我还要去祖母那里,便不送你了。”
“本该如此的。”
等江芮溪走后,怜月不解的问道:“娘娘是如何笃定江小姐会过来的?”
想到早晨那张纸,沈惜露出一个得意的笑:“神机妙算而已。”
没错,是她故意派人买通的国公府的下人,在江芮溪附近的院子里说起此事,原先她还想着江芮溪应该会等上两天,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过来了。
沈惜倒也不觉得惭愧,反正江芮溪确实喜欢徐亦安,她这么做也算是帮了她们一把,顺便还把沈兰的路给堵死了。
一举两得。
只是这江芮溪的父亲是皇帝一派的,她是萧彻的妻子,两人注定了终要背道而驰。
她未成亲之前两人往来倒是无事,如今不同往日,她们都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她们了,很多事情都要开始顾及。
“行了,本宫也该去祖母那边请安了。”沈惜站起身,复又顿住:“对了,二叔如今还被关在祠堂?”
怜月想起昨日那个场景就忍不住发怵:“可不是吗?老爷亲自下令执行的家法,听说昨晚还突然发起了高烧,连夜请了郎中进来看病的。”
沈惜想了想,吩咐书琴道:“你想个法子将这件事传出去,王老赖本是个泼皮无赖的性子,知道自己到手的老婆没了肯定不乐意,你找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同他通口气,让他把这件事闹大,他自然知道该去哪里要人。”
“是,娘娘。”书琴心里还是有些疑惑:“只是娘娘,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对兰姑娘的名声可不好啊,您为何要这么做?”
沈惜自然不可能将前世的事情告诉书琴和怜月,便寻了个借口说道:“不过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而已,她喜欢兄长。”
书琴和怜月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是…大爷?”
沈惜点点头:“此事绝不能让爹爹娘亲知道,尤其是祖母,她年纪大了,别让她知道这些腌臜事。”
怜月和书琴也不问沈惜是怎么知道的,只是慎重的点点头:“奴婢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