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勇康道:“会不会是凶手故意混淆视听,为了分散我们的注意力,这才杀了这么多不同的人?”
其实他的想法他们早就已经想过了,都是在官场沉浮了这么多年的老狐狸,什么东西没有见过?
越维城起先还觉得这侯勇康可能真的有什么本事,要陛下亲自下旨,如今看来其实也就这样。
但是他也知道,要是真的误打误撞叫他破了这个案子,那也是他不能得罪的。
所以他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恭敬的样子:“侯大人的想法下官也曾和卢大人一起探讨过,只是至今为止我们还想不出这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侯勇康沉吟了一下:“若是男子杀人,一般为仇杀、恨杀比较多,这么广泛的杀人,应该是这两种原因。”
越维城站在一边,假装听的很认真,实际上对他来说这些都是无用的废话。
要不是因为他是六品官员,侯勇康是从五品,他也不至于对他这么卑躬屈膝。
还有那卢大人,他其实就在大理寺里,他只是不想见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而已。
估计卢诤鸿也是看明白了摄政王殿下的心思,所以才故意不出来。
唉,也就只有自己了,最后还是跑腿的命哦。
侯勇康还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中:“若是女子杀人……那动机就多了,之前本官就经常看到,有些女子因为被男人伤了,所以故意杀那些她觉得负心薄情的人泄愤。”
其实这个原因是很荒诞的,毕竟一个女人要杀一两个人很容易,但是这种身份参差不齐的,平日里光是接触就很难接触到,要杀了他们谈何容易?
但是办案是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性的。
因为每个“可能”都有可能会是真相。
越维城自然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这些事情都在他派人去查的时候一一被断了线索。
也就是说,他列举的这些问题,基本上都是不成立的。
但他还是说道:“大人说的也有道理,下官这就派人去查。”
侯勇康对他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既然如此,那本官就静候佳音了。”
越维城心里嗤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去查,他拿什么知道?
“只是大人,这查事情还需要时间,您不妨多给些线索……”
越维城话音未落,一股异香飘来,那侯勇康鼻子发痒,直接打了一个喷嚏。
那口水直接落在了离众人最近,脸上的白布还被掀开的苏德明身上。
狱卒心里一跳。
侯勇康不觉有异:“那我们出去说吧,这地方又臭又脏,确实难呆。”
越维城也不想留在这里,连忙附和道:“大人说的是。”
于是两人就出去了,狱卒匆忙给苏德明盖上白布也离开了。
等一切归于安静,白布之下,苏德明腐烂的手指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