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不解其中的道理,他毕竟不是专业的道士。
于是占宁道长就带着他们去了侯勇康的尸体前面。
那尸体实在有些惨不忍睹。
也不知道苏德明对他是有多大的恨,生生的在他身上扯了好几块肉下来。
眼睛被尖锐的东西扣掉了,三道伤疤从他的眼睛一直划到了胸口处。
侯勇康的指甲翻着诡异的紫色,至于嘴唇……基本已经看不出形状了。
他的脖子上有一个巨大的伤口,尤其是两个血淋淋的洞眼,看着格外渗人。
尸体上被贴了一张符,一阵风吹过,符纸的一端被吹了起来,在风里飘的叫人心里发寒。
萧彻倒不觉得有什么:“我瞧其他两具尸体都没有侯勇康这具损毁的惨。”
占宁道长点点头:“这口水与血气一样,一个是滋补之物,一个是至污之物,这些横死的凶尸沾不得水,尤其是口水,否则定会发生尸变。”
“而这苏德明之所以这么晚才尸变,是因为沾到的水不多,他一开始的目标其实就是侯勇康,那几个狱卒是正好叫他碰上了,这才杀了的。”
占宁道长顿了顿,又说道:“若不是发现的及时,下面的受害者就是他自己的家人了,他会从最亲近的人开始下手。”
萧彻道:“既然这些尸体都有尸变的风险,那还是尽早处理掉的为好。”
其实这话大家一早就想说了,只是不敢说而已。
占宁道长也点点头:“这个是自然。”
萧彻又说道:“可曾将那些行为反常,突然消瘦的人给抓起来?”
卢诤鸿忙道:“已经抓起来了,就在大理寺的地牢下面。”
上面放的是尸体,下面放的是还没变成尸体的活人。
萧彻说道:“本王等会儿过去看看,还有,立即传本王口谕,城中上下所有百姓若无特殊情况均不得外出,吃喝一应由朝廷供应,违令者立斩不赦。”
卢诤鸿正色道:“下官遵旨。”
这种时候确实也会有胆子大的人出来乱跑,自己死了也就死了,要是危害到别人那才是真的该死。
得亏现在是摄政王下的旨,要是别人,百姓定然不会真的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萧彻继续道:“这两天还要暂停朝会,京城上下加强巡逻,至于给众人的护身符……就要劳烦占宁道长了。”
占宁道长微微颔首:“殿下多礼了,这本就是本座的分内之事。”
大理寺的众人见状忍不住惊掉了眼睛……
这…这还是他们之前看到的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国师大人吗?
果然啊,摄政王殿下的威严是不容侵犯的。
就是国师都要给他面子。
萧彻道:“京城内外的巡逻本王都已经交给秦召去做了,这些你们完全可以放心。”
至于秦召的办事能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其实卢诤鸿心里也清楚,这位一直默默跟在摄政王殿下身后的秦召秦将军,如今终于要上到朝廷这个兵不血刃的战场上了。
他可以说是摄政王精心培养出来的一颗棋子。
一旦出来,势必引起巨大的波动。
但也有可能循序渐进,如同温水煮青蛙一般,叫他融入到朝廷之中。
毕竟这位摄政王殿下的心思不是一般人能猜到的,卢诤鸿还是选择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