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股迎面而来的小家子气。
兴许那些与她表面笑嘻嘻的贵妇,背地里会说她斤斤计较,拿不出手,也可能会说妾室就是妾室,目光短浅,心胸狭隘。
温氏羞的脸都通红。
她似乎能从下面人的眼光中看出他们对自己的鄙夷。
凭什么有些人一出生就是万众瞩目的焦点,而有些人不管再怎么努力都达不到别人的认同?
温氏坐在位子上,却感到如芒刺背,如坐针毡,焦躁难忍。
而下面坐着的人中,最欣慰的莫过于相府的人了。
毕竟谁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好好的呢?
沈老夫人没有来,她年纪大了腿脚不便,但还是叫他们送来了贺礼。
再怎么说,沈惜也是她最宠爱的小孙女。
这场宴会虽不奢华,但该花钱的地方也绝对没有手软。
给沈惜请来献舞的是京城最有名的花坊,这些人可都是按时辰算费的,半个时辰就是五百两。
而且这五百两可不是白银,而且真金!
她们这一来,怎么也得跳上一俩个时辰。
还有其他东西,比如说这桌子上摆的菜也都是最时兴的菜色,水果啊什么的都是贡品级别的,平日里他们根本吃不到。
这场宴会看上去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的,实际上小心思都藏着呢。
尤其是众人送来的贺礼,基本上都是用普通的木匣装着的,但打开来里面的东西可不是普通的东西。
至于到底有多贵呢,反正是让沈惜看的眼睛都直了,直呼这场宴席没有白做。
她也明白,这些东西之所以包装的这么普通,为了这是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现在是特殊时刻,能办宴会就已经很好了。
等众人散场,赵氏拉着沈惜又讲了会儿话,沈长鸣难得来一趟摄政王府,自然是要和萧彻谈些事的。
所以也就借着沈惜和赵氏相谈的名头,一直逗留到了后半夜才走。
沈筠也在书房里和两人谈话,沈惜和赵氏在书房的耳室里聊谈。
看着红光满面的沈惜,赵氏十分欣慰。
同时心里也在后怕,幸好当初没有让他们俩个人和离,不然现在后悔的捶胸顿足的肯定是她了。
“王爷对你好吗?”
其实这个问题,赵氏心里早就已经有数了,她只是想再确认一遍而已。
“娘亲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赵氏看着沈惜,眼里情绪复杂:“以前我一直觉得,你们俩这是一桩冤孽,是当初我和你爹害了你,现在倒是觉得……”
“觉得是女儿自己太不知好歹了。”
沈惜主动接话:“女儿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如今女儿很感恩,要不是那天摔了一跤,兴许女儿还不会认识到王爷的好,成了这么一段佳缘呢。”
赵氏也是感慨万千:“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沈惜拉着赵氏的手臂,撒娇似的说道:“娘亲,当初你有没有怨过王爷呀?”
赵氏叹了口气:“自然是怪过的,但后来又觉得庆幸,你要是嫁到皇宫里去,不一定会比嫁到摄政王府好。”
这倒是实话。
“王爷至少没有强迫过你做什么事,你自己之前到底有多荒唐,你自己心里也是知道的。”赵氏道:“都能气的你爹爹动手打人了,你也是好本事。”
沈惜低下头:“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到底怎么了…可能是魔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