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有陈落在,万一出点什么事还有人扛着。
要是文惠帝想杀她,依着陈落的实力,定是能将她带走的。
这般想着,温容已经开始后悔了。
她就不该这么鲁莽的。
可惜啊,这个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充州刚刚交接妥当,萧彻就已经带着雄师百万兵临城下了。
之前被巨蟒破开的城门才刚刚修好,那厚重的城门成了文惠帝最后一道防线。
可文惠帝已经没了反抗的心思,只是派人将摄政王府里最重要的一些人接了过来。
民心已失,大臣们又都成了萧彻的心腹,这些时间他虽在朝中,但是看到那些大臣的神态,他也已经麻木了。
其实他清楚,萧彻的身份是真的。
太后去世之前曾派人多次刺探萧彻的真实身份,说实话,萧彻与他爹爹长的很像,只是他的样貌更多是爹娘的结合,再加上当初监管行刑的是自己人,所以太后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只是太后死前终于查到了点蛛丝马迹,可惜刚刚将证据交给文惠帝,她就死了。
萧彻到京城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皇宫,那里到处是自己的人,他连一兵一卒都不用费,就轻而易举的进入了皇宫。
秦召和陈屿迅速接管了整个京城的防控,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文惠帝的势力全部在了萧彻的掌控之下。
说实话,萧彻自己都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
但好像又是正常的。
文惠帝穿着刚刚做好的龙袍,坐在金銮殿的中央,正午的阳光将大殿撒出一片金黄,大殿角落跳动的烛火也在尽职尽责的出一份力。
其实文惠帝长的确实很帅,可惜啊……
萧彻穿着他战时的铠甲,手里拿着长剑,一步一步的走进大殿,阳光把他的影子拉长,气势也依旧逼人。
“你来了。”
文惠帝头戴着帝王的冠冕,这是他第一次有了君王的气势,但也是最后一次。
“嗯。”
“母后……是你杀的吧。”
文惠帝抬起头:“事到如今,你已经没有必要藏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文惠帝笑了:“是啊…但是我还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萧彻眼神冷的像把刀子:“当初你母亲联合外戚构陷于我父王母妃的时候,就是到了最后,我也没亲耳听她承认一句什么。”
“所以,母后是你杀的?”
萧彻并不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拿出了一叠纸,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这上面,都是你与楼兰勾结的证据,若是这些东西被公之于众,你觉得…你们一家子,最后该落得个什么下场呢?”
文惠帝没有想到他居然连这个都有,半晌之后,也就是叹了口气:“呵……我早该知道,西北的事情你一清二楚。”
“不错。”萧彻说道:“趁着我被楼兰‘掳’去的那段时间,路过了不少地方,你说真是不巧,我这还收集了不少你通敌叛国的罪证。”
“如今这皇位我也不可能坐住了,萧彻,我只想知道,母后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这个问题,你可以自己去问她。”
怎么问?死了以后问。
文惠帝握紧拳头,猛的从龙椅上站起来:“其实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在皇宫有眼线,但是同样,我在摄政王府也有眼线,所以这事我们也能算扯平……说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虽然是皇帝,但过的比谁都窝囊,你大权在握这么多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甚至连我的女人都被你抢走了,如今我只问你这么一个问题,你都不愿意回答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