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萧彻本也不想一直呆在这里,像是被围观一样。
赵老爷子说道:“那老臣也不打扰陛下了,府中还有些事,我先过去了。”
“嗯。”
萧彻微微颔首。
沈长鸣有些为难,他这是陪萧彻去后堂休息,还是先去送赵老爷子出去?赵老爷子是他岳丈,如今他也算是宅子中的主人,送他出去也是情理之中的。
赵老爷子看出他的纠结,主动说道:“你先陪陛下去休息吧,我还有些话要同昕儿说。”
“好。”
昕儿,是赵氏的闺名。
得了赵老爷子的话,沈长鸣自然是陪萧彻去了。
其实说陪也不算陪,他总不可能真的坐在萧彻身边看着他睡觉,只能是说带他过去,因为萧彻头一次来相府不认识路。
“惜儿…与她祖母关系很好?”
去后堂的时候,萧彻突然开口。
沈长鸣顿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萧彻会突然问起这个,随后便捡了个事情同他讲:
“母亲向来疼爱惜儿,她小的时候,每逢冬日天冷,就早上赖床不起来,一次两次之后母亲索性就免了她的请安,叫她能好好睡觉,我们虽觉得不妥,但架不住母亲疼惜儿,过了段时间后,惜儿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处,但又实在懒,索性就抱了被子跑去与母亲挤同一张床。”
说到这里,沈长鸣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她喜欢踢被子,以前母亲还能一觉睡到天亮,与她同睡之后还要顾着她,夜里总是起来给她盖被子,我们也不知道这些事,还是惜儿大了以后母亲才告诉我们的,许是怕我们责备惜儿。”
“惜儿也没点自觉,每天早上眼睛一睁,囫囵说几句话就算是请过安了。”说起往事,沈长鸣眼神里泛起了一丝怀念:“母亲实在惯着她,待所有人都给母亲请过安了,惜儿还睡着,中间被婢女叫起来用个早膳,然后一倒头就又睡了过去。”
萧彻闻言也笑了:“没想到她那个时候这么可爱。”
沈长鸣却是头疼:“皮的很,闹起来相府上下没一个人镇的住她,也就她母亲板下脸来她会忌惮几分。”
“如今儿子也是随了她的性子。”
萧彻终于明白饭饭那个哭天嚎地的性子是从哪里来的了。
沈长鸣感叹道:“惜儿其实也是被我们宠出来的。”
“你们将她教的很好。”
“实在惭愧。”
“爹爹。”
两人正走着,沈惜迎面走来,眼睛红肿的不成样子,说话间还带着哭腔:“你们在说什么?”
她只听到了后面几句话,听的虽然不真切,但大概还是知道该是在讲自己的。
“没什么。”萧彻转移了话题:“要一起用饭吗?”
其实沈惜现在哪里有心思用饭?她过来还是被赵氏赶过来的。
她刚刚出月子不久,身子还没完全恢复,本来是要好好休息的,现在估计休息是难休息了,但是饭总不能不吃吧?
沈惜犹豫了一下:“嗯。”
算了,还是不要叫他们担心了。